「夏侯公子的话可真难倒风某了。」摇摇头,他叹了口气。「当今要找到与你俩有仇者难矣,你属军事政治,萧亦丞属武林江湖,八竿子打不著,我只能说,对方非是与你两有仇,而是为了某个目的,必须除掉你俩,夏侯公子是聪明人,不必风某多说。」
「某个目的?」心中疑问,想想现在处境,萧亦丞官职被褫,自己洛军又被封在山中动弹不得,两人皆无什麽太大的影响力。皱起眉来,夏侯令不解。「那先生知道凶手是何人麽?」
风灵耸耸肩,露出无奈笑容。「风某无能,这事儿真的查不出来,但看在我和那狐狸有些交情,送你个免钱情报。」说完就见夏侯令竖耳仔细聆听,他满意的点点头。「偷袭你与夏侯夫人的是正渡门的决针对吧,在今早,正渡门被杀的乾净,一个活口不存。」他的话让夏侯令错愕。
「灭口?」
「不知道,或许是寻仇,也可能是真正幕後使者下的毒手,接下来的可就要靠夏侯公子大展神威,还有,那狐狸你就别管他了,祸害遗千年,放手做你的事,他死不了的。」萧亦丞可不是那麽好击倒的人,现在的失意是一时,待到他真正站了起来,所有得罪他的人都该死,就像几年前害死慕容凌湘那些人。
这席话让夏侯令很是不解,但还来不及询问,就见风灵如凭虚御空,踏风而去。死不了的?难道还会有人去偷袭他?
这时候他忽然後悔起来,他该让秦娘子上山,而非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柔弱歌伶,但萧亦丞功夫不弱,普通的攻击应该难不倒他。
心中想著,脚上步伐不禁加快,在小市集内买了匹马,这可是好运,小市集不能和大京城比,有驴子已属难得,更遑论马。
翻身上马,既然已经有了精确的目标,他也不必再慢慢走打探消息,现在该做的就是直赴正渡门查个清楚。无一活口幸免,若说凶手是正渡门,那必是有幕後使者,否则不会无原无故被杀;若凶手不是他们,那就是有人刻意栽赃嫁祸。
心中推敲著,但仍无头绪。
驾马驱红尘,马蹄下黄沙奔腾,距离正渡门尚有三天路程,他必须要快些,若证据被处理掉,事情就难办了。他曾经对萧亦丞说过,若他无法证实,这条命任他来取。
在快马奔驰下,三天的路程在一天半就让夏侯令赶到,只是辛苦了那匹马儿,在到达後立即倒地不起,暴毙而亡,这让他想到以往行军打仗,探子为了抢时将情报送回来,往往归营後马儿便口吐白沫,探子也疲惫不堪。
三年了,他三年没有领军打仗,现下的太平盛世让他有些茫然,时间磨人,磨去了斗志,也磨去了毅力。
敛下眼收起这些想法,夏侯令向路人打探正渡门所在,其实这根本是多此一举,正渡门在武林上虽不有名,但因为和当今武林盟主是好友,故诸多英雄豪杰全聚集在此,将这小镇挤得水泄不通。
站在挂上白灯笼的朱门前,夏侯令本欲跨足进入,但心思一转却停下脚步走到偏僻处。偷袭他和萧亦丞的都是武林人,或许里面有真正凶手混在其中,若自己贸然进入,不正是自投罗网,还是等夜晚人群散去再进入探查。
打定主意,他便走入镇上一间不甚有名的客栈歇息。在房中他捎了封信到上古庄落,那里虽偏僻,但基本的乡镇还是有的,不愁找不到人送信。
信中就是交代最近进展和正渡门的灭门事件,也询问了萧亦丞可知孔炜死因和死法,其馀琐碎事项不提。将信送给小二,安排寄去。希望这封信到达时,那男人已经振作。待到夏侯令计画好所有事情後,天色已暗,草草解决了晚膳,他等著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