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麽要杀他!你对我不满找我便可,为何要拖累到他!」内心血气翻腾,镇下到口的腥味,他森然一笑。「我夺走了你的母亲......你杀了我的兄长,不错呵。」这笔帐要好好算,要好好算......看究竟是谁欠了谁。
眯起眼,夏侯令冷凝著他。「那果然是你和夏侯郁设的局。」忽然为洛神感到悲哀,竟是死在如此信任之人手上,死在儿子的过分自信上。
「何必露出这样的神情,你难道要说那场鸿门宴你事先不知麽,我被邀请至郁王府的事瞒得过你的眼线麽,夏侯令啊......虚伪这两个字你当之无愧,比之夏侯郁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想推托洛神之死究竟何人责任,本能的,萧亦丞只想反击,要杀了这个人,要毁了他!
夏侯令保持沉默,他不想在这时间和他争论洛神的事,这两人都有责任,谁都逃不掉,逝者已矣,多说什麽都成枉然。现在的重点是,谁杀了谁,又是何人要追杀他。
刀剑相接成了僵局,没有人愿意退让,互相瞪视。
「有证据说是我麽?」忽然说道,一开口手上力气卸去几分,剑芒闪烁眼前,明白这样下去对自已极为不利,夏侯令一脚侧踢向萧亦丞,趁著他後跃闪躲时候抽开距离。
面对男人的疑问,萧亦丞不语,轻触剑身,彷佛觉悟一般,他提剑快攻,不给夏侯令开口机会。
兵戎交替,金器撞击,火星隐约,没有任何机会开口,没有任何喘息空间,战,誓杀的战,冷冽寒风吹向面容,更显颜上汗珠炙热。
心中爲无法开口的解释与疑问焦急,夏侯令明白现在要以言语说服眼前人难如登天,为今之计便是击败他,让他好好听自己解释。
生死一瞬的刺激与紧张,若在平常夏侯令会享受这样致命的快感,但现在他无心於此,萧亦丞剑锋上下晃动,手势不凡,知道这将是最後一招,他只能把握这最後机会撂倒他。
运气绕身,夏侯令聚精会神瞪著萧亦丞,等他攻击。冷风再度拂过脸庞,带来一丝刺痛,就在这秒,雪色身影如离弦箭之疾,如飞羽之迅,眨眼间逼至眼前,夏侯令握刀向前挡,两物对击,本以为冲击而来的会是山崩石落之沉重,却不料剑势中途减弱,受不了他刀力,萧亦丞银剑脱手,人无力跪下。
轻吟,雪白素衣染上惊人鲜红,自唇角落下的血顺著下颚滴落地面,见此,夏侯令大惊。
收起刀上前,只见萧亦丞脸色惨白,是血气逆冲伤及内腑之故,伸手点住几大要穴,护住心脉,明白男人傲气,夏侯令冷声说著。「我知道你不甘心。」这不必问就知道是积郁成疾,练武之人最忌心乱,一但心绪不稳,轻则伤及内脉,重则走火入魔死亡。
「不、不需要你......」一口气提不上来,萧亦丞深深吸口气,却觉心口紧闷,气息似乎无法到达肺部。
「人不是我杀的,不只你,我亦遭袭,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能看破其中道理。」
「没有证据证明,你夏侯令永远是凶手!」怒吼,胸口再度闷痛,眯起眼,萧亦丞轻喘著。「证据确凿......尸体旁的写著你的名,除了你还会有谁,除了你还有谁会与我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