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朋友斗牌,牌桌上炫技露富,不曾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在香港澳门英国赌场里学来那几手玩票性质的牌技,在楚二少面前当真提鞋都不配。一朝遇见男神,出于对强者的仰慕、敬畏,摄于楚珣天生迷人的气场,就这样陷进去,一见钟情。
汤家皓从此成为珣公子足下走猫一只,比家养一条狗都忠诚。这人每月牌局必到,来了就找楚公子,挨肩而坐,柔顺体贴,而且对人对事极有耐心,认准目标缠上去,豁得出去,不畏人言世故。
他故意一次又一次输钱,或者说并非故意输掉,而是打牌总之打不过楚珣,上这张桌只为能见楚美人,看楚珣对他笑一笑,就当本少爷花钱包场子看风景。眼前一道最靓丽诱人的美景,就是楚珣。
他乘着他家私人飞机,两岸三地来回飞,有时候恨不得只有半天空闲仍要专门飞到北京,找楚珣喝茶、游泳、洗桑拿。
楚公子身材瘦高,帅气,风度潇洒。汤家皓比楚珣矮小半头,气质略微阴柔文雅,说话动不动就是,“人家最近,想你啦。”
楚珣轻笑道:“想我什么啊?”
汤家皓不好意思地扭了下肩膀,勾着蹭楚珣的肩:“嗯……找你说说话么。”
小汤跟楚珣逛同一家男装店,用同一个成衣定制裁缝、同一个发型师,缠着楚珣一起去做头发、做指甲。
楚珣阴历正月里生日,小汤大过年的撇下他家人,被父母骂着,专程飞抵北京为楚珣庆生,手捧一大束粉红玫瑰。
生日party上寿星佬被抹了一脸奶油蛋糕。楚珣也不生气,哈哈地笑,仰躺在沙发里笑得天真帅气。汤家皓冲动得借酒和疯劲儿,亲了楚珣脸一下。楚珣抬眼笑着,眼底仿佛生出两段绚烂的光束,突然把人勒过来,嘟起嘴唇也狠狠亲了一口,亲了小汤一脸奶油,瞎闹……
汤少一腔痴情毫不掩饰,小圈子里的人都看出来。
邵钧有一回忍无可忍,勾勾手:“小汤,你过来。”
“我说你,甭老缠着楚珣,我都替你膈应得慌。”
邵钧苦口婆心地教育小孩:“三爷真不蒙你,我们家小珣儿是直的,你他妈的想搞他?!我认识楚珣二十多年,他就不可能对你这种人有兴趣,你省省吧。”
汤家皓抿嘴道:“以前没兴趣,那是他没有认识我。我对他这么好。”
邵钧哼了一声,心想,三爷对他也好着呢,我们家小珣儿这么可爱,我也待见。他要是有那方面性趣,你三爷就先上了他,还能轮到你?你算老几啊?
汤少爷自信自己的眼光。他觉着他没看错,是邵三爷看错了、看走眼了。
他直觉认为楚珣与他是同类人,楚珣明明喜欢男人的,怎么就不能喜欢他?
邵钧是个彻底看走眼的。他不了解他的发小,他完全没想到。
就连汤少爷自个儿都没想到,他与楚珣之间进展如此之快。而且,有人一早盯上他这块肉。
他是一颗真心,毫无戒备,可并不意味别人对他也有真心。
甚至就连长安街会所里这桌牌局,目的并不单纯,绝不是沈博文邵钧以为的牌搭子叙旧闲扯淡寻开心。楚珣从某种程度上利用着他的发小,扩展他的圈子,牌桌上呼朋唤友,划拳推手,结交各类富豪权贵,多方布置眼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放长线稳钓大鱼……这是楚大校行事的方式思路,坐镇京城放眼千里之外。
生日party过后不久,二人结伴去听音乐会。光线昏暗的剧场里,小汤把一只手悄悄放到身边人大腿上。
他小心翼翼地,十分温存有礼,大腿都摸上了,还不敢乱动,不敢往关键部位试探,怕楚珣嫌恶他。
楚珣一把捏上他的手……
楚珣的手很热,气息间一股芬芳暖流扑面而来,沿着汤少爷手腕经脉直射入五脏六腑,暖得他浑身异样悸动,无法克制感情。
当晚,二人驱车直奔楚珣公寓,一路超速闯灯,几乎不能忍耐。
大门在身后阖拢的刹那,两人蛇缠,黑暗中捧着脸凝视。
汤家皓跟楚珣抱着蹭了一会儿,脸红到脖子根儿,胸口都红了,红彤彤的细瘦的胸脯从扯开的衬衫里露出来,很是可爱可笑。他红着脸哼道:“珣珣……你……”
楚珣勒着他的腰,手指攀沿脊椎而上,撩拨起一串电流,然后用力揉捏肩膀,腰肢,摸上胸膛,挑逗胸口的红点。这一下就把小汤捏得尖声喘了起来,上面下面都硬了,鸟硬梆梆的,浑身扭动发抖。
楚珣把脸埋进汤少的肩窝,巧妙躲过对方兴奋的索吻,唇绝不碰唇,也不让对方有机会窥视他的神情。两人剧烈粗喘,楚珣的身体软得像妖,却又强硬到将人掌控在臂弯里勒得喘不过气。
楚珣声音低沉诱惑:“你刚才叫我什么啊?”
汤家皓喃喃道:“珣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