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药陈见不得女人哭,赶紧说:“呀呀别哭别哭,到底怎么了?”
章彩哽咽地说:“是我未婚夫,出事了。”
起因还是那条延伸到手臂的黑线,原本不痛不痒不影响正常生活,可就在今天早上章彩洗漱完准备和凌书意约时间地点见面时,未婚夫却抱着手臂极度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起来。
“他身体里面好像有两个人,一个不让我靠近他,一个却拼命地想要掐住我的脖子,那条黑色的手臂烫得吓人,皮肤下面像是藏了东西,要挣开他的皮肉,我当时真的慌了,随手拿起夫人送我的灵符贴在他的手臂上,想要镇住他,谁想他却更加疯狂地把我甩到一旁,然后跑了出去。”说着把手掌摊开,抽泣道:“夫人给我的灵符被烧焦了,我……未婚夫也失踪了。”
高药陈把她手中仅剩残害捏起来看,还未下定论,就听到身后有人说:“应该是蛊灵。”
高药陈回头,只见凌书意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了,便问:“你怎么知道?”
凌书意说:“我看到了照片啊。”刚要往前走,就被跟在后面的秦陆升扣住了肩膀,秦陆升看向门外,对周叔说:“让她进来。”
周叔应了一声,忙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章彩进门,她第一次这样毫无形象地出现在上司面前,心中虽然有些不安,但也无暇顾及,所幸秦陆升并不想加入他们,独一人端着咖啡,站在不远不近的落地窗前。
凌书意掏出自己刚打开不久的破烂手机,对章彩说:“不好意思,自动关机了,一直没接到电话。”
章彩连忙摇头,又把自己拍的那张照片递给高药陈,高药陈研究半晌,突然说:“这是秋白氏的蛊灵?”
凌书意点头:“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八九不离十。”
高药陈皱眉:“他们还真是没有死透啊,你早就知道了?之前是想帮他逼出体内?”
凌书意:“嗯,但没想到会发作的这么快。”
高药陈到不觉得意外:“被秋白氏的蛊灵控制,那这个人基本上就完了,估计活不过十五天,听章小姐的描述来看,中蛊人估计还有自己的思想,这种时候最煎熬,忍受不住肯定就会自杀,这要放在昨天没准还能救一救,但是今天你这个样子……”他叹了口气,挺遗憾地安慰章彩:“章秘书节哀吧,最近多关注社会新闻,没准还能得到他的消息。”
章彩怔了怔,喃喃道:“不,不会的……”高药陈这话的意思明显是让她等着收尸,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忙跪在地上,往凌书意身边挪动几下:“肯定还有救,对不对?夫人,凌先生,您说了帮我的,您的灵符明明有用,它能镇宅辟邪的我相信您,您帮帮我吧,求求您了凌先生,我跟他高中就在一起了,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买了房子,以后还准备生个可爱的宝宝,凌先生我不能失去他,我真的不能没有他,我爱他,我们还有一辈子的路要走,凌先生,求求您帮帮我吧!”
章彩泣不成声,揪着胸口的衣服颤抖不已,凌书意不知想到什么,偷偷瞥了一眼面无表情欣赏窗外风景的秦陆升,他摊开手尝试凝聚体内的力量,结果丝毫没有恢复,这种时候别说去帮人,自己估计都要折在里面,章彩痛苦的俨然要摊到在地上,他还记得初次见到这位姑娘被问及婚事时娇羞的样子……
“五千块。”
章彩掉着眼泪不明所以,抬起头正好看见凌书意正扬着笑脸,伸出五根手指,“什,什么……?”
凌书意嘿嘿一乐:“镇宅五百,上门五百,但这回事儿可大了,要我亲自动手,我们凌家祖上十八代捉鬼降妖威名远扬,虽然你可能没有听过,但是少夫人我!说话从来不掺假,就冲这个名号,最少五千,不能砍价。”
章彩反应过来立刻摸索起钱包,可她出门太急,只带了手机和车钥匙,凌书意见她那副生怕自己反悔的紧张模样,笑着说:“先让周叔带你去洗洗脸吧,钱嘛,可以完事再给。”
高药陈等秘书离开,习惯性地翘起二郎腿说:“你打算怎么做?你现在什么本事都没有,去了就是蛊灵的下酒菜,况且现在还不清楚是谁在操作蛊灵。”
凌书意大咧咧地说:“不是还有你?”
“我?”高药陈瞪大眼睛:“我可不去啊,打死我都不会掺和这种破事了。”
凌书意笑得十分奸诈:“真的?”
高药陈说:“当然是真的,谁掺和谁傻帽。”
“哦?”凌书意立刻站起来回头喊了声:“老公!”
秦陆升转身,算是听到了。
凌书意忙说:“这位高医生跟我说你根本没有病,只能被梦魇缠身无法入睡,但他为了赚钱只能每天给你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假药欺骗你的感情……”
“诶诶诶!”高药陈猛地跳起来,还没来得及去捂凌书意的嘴就见秦陆升已经走了过来,他急忙说:“秦总,你别听他乱说!”
秦陆升问:“谁乱说?”
高药陈气急败坏:“他啊他满口胡言!我可从来没给您开过假药!”
秦陆升又问:“他是谁?”
“凌书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