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住叶萦回的手腕,也不管他在后面走得跌跌撞撞,半拉半拽地把他拉到了主卧,扔上了床,二话不说扯掉了那件碍眼的衬衫,又十分迅速地解决了叶萦回折腾了半天也没解开的裤子腰带,连着内裤一起剥了个干净,这才再次吻上了那双水光淋漓,分外诱人的唇。
叶萦回本来就因为酒精,脑子不太清楚,还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就换了个场景便被吻了个晕晕乎乎。唇舌交缠、肌肤接触带起一阵阵电流,连他心头一直躁动不已的痒意都平息了些许,舒服得叫人难以描述,只能抬起胳膊更紧地圈住对方的脖子。
对方的手来回地在他的身上抚摸着,他却还觉得缺了点什么,又说不出来,难受得一直哼哼。
时鹤汀的手在叶萦回光裸的身体上来回摸着,情不自禁地把他翻了个面儿,目光随着手顺着背脊一路滑至性感的腰窝,再到结实挺翘的臀部和笔直的腿,最后又回到了后颈。
叶萦回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像是被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一样,麻、酥、痒浪潮一般由后颈席卷了他的整个身体。
时鹤汀像是着了魔一样在后颈那一小块皮肤上来回舔弄,时而叼起一点又松开,终于咬了下去。
这一下完全没有留情,又狠又准,虎牙刺穿了皮肉,唇齿间尝到了血腥味。他感觉到身下的叶萦回像是诈尸一样弹了一下,又软软地瘫了回去。
实在是太疼了。时鹤汀咬下去的那一瞬间,叶萦回只觉得他一直以来混沌不清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但是很快又归于混沌。从后颈处传来的热意安抚了体内躁动不安的所有因子,仿佛江河入海,又好像回到母亲的子宫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归属感。
好一会儿,时鹤汀松开了他,舔了舔这个深深的牙印,这才把叶萦回翻回来,同他接了个带着点血味的吻。时鹤汀一边亲着,手一边还不老实地在叶萦回的腰腹处巡睃,而后不断往下,安抚似的摸了两下他挺得老高的性器,这才试探性地摸向了那个隐藏着臀缝间的小洞,却十分意外地摸到了一手黏腻的水。
男人跟男人做是这样的吗?时鹤汀还在想着,那厢本能地意识到自己需要什么的叶萦回已经急不可耐地扒了时鹤汀的裤子,把粗硬的性器从裤子中释放了出来,握住时鹤汀的家伙就要往自己的后面塞,吓得他赶紧把自己的宝贝从下手不知轻重的叶萦回手里解救了出来。
叶萦回没有得到想要的,仍不住地哼哼,拿下身不停地蹭着时鹤汀的,催促着他。
是这样的吗?时鹤汀尚有些犹疑地盯着那个泛着水光看起来很小的小洞,被叶萦回蹭得没办法,干脆心一横,用手扶住性器,抵住对方的后穴,往里送了进去。
才进了一个头,两人便都被痛得有些清醒了——时鹤汀是被夹得,叶萦回是被痛得。虽说他自身已经分泌了很多情液,却也仍架不住这么没有丝毫开拓的硬来,眼角都沁出了泪花。那厢虽然被夹得有些疼,却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半途而废。他不住吸气,一边用手抚摸着对方有些垂软的性器一边安慰道:“呼气呼气,放松放松……”
于是就这么一边安抚一边慢慢挺入,好容易才进了大半,叶萦回疼得性器彻底软了下来。时鹤汀也不敢再进,等叶萦回适应。他倾身吻了吻叶萦回的眼角,小声问道:“还疼吗?”
叶萦回被疼得清醒了些,终于听清了对方的话,他闭上了眼睛,任由对方的吻由眼角滑落至嘴角,含糊道:“你多……摸摸我……”同时捉住对方的手,带向了自己的下体。时鹤汀的呼吸又粗重了几分,唇舌同他激烈地交缠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直到感受到对方的性器再次挺立起来,才尝试地小幅度动了起来。
“疼吗?”
叶萦回闭着眼睛哼哼,也不知道是疼还是不疼。
他只好一点一点摸索,抚摸叶萦回性器的手也不敢有丝毫放松,技巧性地揉弄着囊袋,也不忘记照顾柱身。
二人渐入佳境,叶萦回的肠道完全适应了下来,不再是刚开始的那种被硬生生撑开的异物感,而转为了现在的被填满的满足感。时鹤汀的速度越来越快,两只手扶住他的腰,打桩机似的不住挺动,也顾不上他翘在半空中一甩一甩的性器。他自己的手则攀在时鹤汀的背,好固定住自己,他一只手试图环住时鹤汀的脖子,另一只手想要伸去抚摸自己的性器,却没有搂紧,恰好时鹤汀一个顶弄,一下子又进了一截,恰好戳中了一个什么地方。
叶萦回的腰一下子就软了,倒回了床上,又酸又酥又麻的感觉再次席卷了全身,他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不住哀求道:“不行,别顶那里!不要!”
时鹤汀的感觉却同叶萦回大相径庭,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性器前端顶到了什么,像是被一张小嘴轻轻含住了。他忍不住抽出了一点,又再次朝着那里狠狠地顶了进去,这一次他完完全全地顶开了那里,性器的前端猛的一下被完完全全地紧紧包裹住。
叶萦回在被顶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便觉得不妙,本能地想要挣脱,却被时鹤汀牢牢地按住。他明显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个地方被时鹤汀的阴茎破开顶了进去,疼痛与麻感顷刻间包裹住了他。更不妙的是,他身体里正含着的那根东西的顶端正在不断膨大,紧紧地卡在那里,然后射出了微凉的精液,一股接一股,不紧不慢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射完。
叶萦回疼得眼泪都下来了,狠狠地咬住了撑在他身侧的时鹤汀的胳膊:“疼死了!射完了你还不出来!”
时鹤汀歉疚地望了他一眼:“抱歉,但是……”
他尝试往外拔了一下,立刻得到了叶萦回的一声痛呼。
“好像拔不出来了。”时鹤汀把话补充完整。
他抱住叶萦回,稍稍调整了下姿势,就着这个相连的姿势改为了面对面的侧卧。
高潮和酒精让时鹤汀的脑子不太清醒。他没想为什么会这样,也没想怎么样解决,仿佛就这样抱着事情就可以自己解决一样,很快便没有抵抗住瞌睡,睡了过去。而叶萦回因为过度的体力消耗,甚至气都没生完,就在时鹤汀之前睡着了。
第二章
规律的生物钟依旧在早晨六点准时地唤醒了叶萦回。他睁开眼,从窗帘间洒下的一缕阳光照得他的眼睛又眯了眯——
不对,窗帘的颜色和样式都不对。这不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