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萦回今天运气不太好,总是输,一开始赢家提出的惩罚都还算比较轻的,比如唱个歌啊,做个俯卧撑什么的,到后面尺度则越来越大,叶萦回只好改选择喝酒。
他酒量算很不错的,也架不住这么一杯一杯灌,喝到后面其实脑袋都有点发晕了。他无意中眼睛往时鹤汀那边瞥了一眼,忽然瞥见发牌的那个人冲着时鹤汀露出一个会意的笑,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今晚总是输。
叶萦回嘴角勾了勾,顺手拎了一瓶酒,走过去坐到了时鹤汀的边上,给他的杯子满上:“灌我酒?”
时鹤汀被发现了也不尴尬,十分爽快地把叶萦回给他倒的这杯酒喝了个干净,挑了挑眉:“上次贝贝的事,是你跟我妈说的?”
这是在说他之前跟一个嫩模厮混,分手之后被人堵在公司门口的事,不知道怎么传到了时鹤汀妈妈的耳朵里,回家便把他骂了一顿。
叶萦回又给他把杯子倒满,思路清晰地回答道:“不是。那是阿姨问我的,不算我说的。”
“那也不冤枉你。”时鹤汀拎起酒瓶也给叶萦回倒上,两个人互相灌了起来。
于是等玩high了的其他人发现的时候,叶萦回已经手里攥着酒杯睡着了,只有时鹤汀还稍稍清醒一些。
任南今晚酒喝得有点多,其他人也不剩几个清醒的,常薇一个个把人安排好叫好车送走,折回包厢,便只剩下了叶萦回、时鹤汀和任南。常薇艰难地架起任南的胳膊,撑着不让他倒,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一个睡得很沉的叶萦回。
她只好又把任南放回沙发上坐着,一边叫服务生帮忙一边问时鹤汀:“他家住哪里?我叫车给他送回去。”
时鹤汀认真想了想,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叶萦回住哪里。他倒是知道他爸妈家在哪儿,只是这样把人送回去肯定要挨骂,便摆摆手道:“没事,我送他回去。”
常薇感激地笑了笑:“那麻烦你啦,我先带阿南回去了。”
时鹤汀点点头。
于是包厢里就剩一下头昏脑胀的他和一个睡得人事不知的叶萦回了。
他今晚喝了不少,不过还不至于醉,奇怪的是叶萦回,明明平时酒量跟他差不多,今晚却醉成了这个样子。
他努力醒了醒神,把叶萦回架起来,往门口走去,一路周折,总算是到了家。
叶萦回整个人都软软地靠在他身上,热度透过衣服穿了过来。他艰难地用手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拦住叶萦回的腰不让他往前倒,半托半抱着把他放到了沙发上,这才松了口气。
时鹤汀走到门口关了门,才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望向身侧这样折腾都还没醒的叶萦回,嘟囔了句:“小没良心的。”
叶萦回都不仗义地把他的事儿捅到他妈那儿了,他还好心地把人带回自己家。还真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其实叶萦回小时候还是很黏他的,成天追在他屁股后头玩,反而是长大后生疏了,跟他说什么都是很冷淡的回复,表情都不带变的,再后来上了大学搬了家,就更没什么联系了,只是偶尔从彼此共同的朋友那儿知道一些对方的近闻。
叶萦回今晚本来就不太舒服,又空腹喝了不少酒,眼角飞着一片薄红,眉头也微微拧着,睡得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时鹤汀认命地伸手准备把叶萦回拉起来送到客卧,却突然觉得触手的温度烫得惊人。
他皱了皱眉,伸手想摸摸叶萦回额头的温度,手却一把被捉住。时鹤汀同他对视了两秒,正要解释自己是要看看他有没有发烧,便被叶萦回勾住了脖子,吻了个正着。
时鹤汀感觉今晚喝的酒在此刻全部涌到了头部,他呆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一把将叶萦回推了开来。
叶萦回现在的样子同平时很不一样。衬衣的扣子又被蹭开了几颗,露出胸口泛着红的皮肤。眼角与耳根都带着不自然的红,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嘴唇嫣红,犹带着水光,全然看不出平日里的冷静自持。下身更是十分明显地鼓出了一块儿,两只手正费力地解着腰带,却因为视线模糊手上又没什么劲,半天都没解开。
也许这么说并不恰当,但是时鹤汀却觉得叶萦回眼下好像一块散发着浓郁甜香的诱人小甜点,只待人一口吃进去。他的喉头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又忍不住动了动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摄入过度,他竟然觉得这股甜香仿佛真的存在,甚至越来越浓。
时鹤汀活了二十八年,一直自诩是一个比钢管还直的直男,以前交往的、动心的对象也都是可爱娇软的女孩子。不是说没有过小gay来爬他的床,而是他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对一个同性如此直观地起了生理反应。
叶萦回解了半天也没解开腰带的扣子,于是勉力撑着沙发坐了起来,像是闻见了什么一样环顾了一周,才呼吸急促地锁定了屋内唯一一个热源,脚步有些飘地往时鹤汀这边走过来,时鹤汀僵立在原地,任由叶萦回一把抱住了他。
叶萦回此刻好像得了肌肤饥渴症一般,不停地贴着时鹤汀来回蹭,却又不满足于这几近于无的肌肤接触,眯着眼睛努力聚焦,去解时鹤汀的扣子。
那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甜香在叶萦回扑过来之后陡然浓度提高了好几倍,衬衣里的风光在他站起来之后更是让人一览无余,可以让人清楚地望见白皙胸膛上两颗颜色粉嫩的乳粒,再往下则是没入衬衣深处的腰腹。后颈光滑的皮肤完完全全不设防地暴露在时鹤汀面前,他忍了好久才克制住,没有直接一口咬上去。
叶萦回毫无章法地在他胸前摸索着,扣子稀稀拉拉的倒是还给解开了几颗。好半天才转移了阵地,将魔爪伸向了他存在感十足的下半身——
这一瞬间,时鹤汀脑子里仅有的理智的弦也“啪”的一声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