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冕躺在床上扫他一眼:“伤心什么,我还要拿终生成就奖的。”
陈鸣伦是三人中最乐观的一个,笑着调侃安嘉冕:“我听说医生和护士在给艺人做手术时,下半身也会顺便观摩一下。”
“我对自己的尺寸有信心。”影帝先生依然淡定大气。
护士来推病床,安嘉冕最后看了一眼没说话的沈彻,被送进手术室。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陈鸣伦不时说笑两句,想暖暖场,可是气氛依旧很沉闷。
走廊尽头就是窗户,窗外雷雨声大作,沈彻恍惚想起了初中时有一次放学,他跟安嘉冕挤同一把伞,当天晚上他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挂在门廊衣架上安嘉冕的制服外套,右边一侧全是湿的。
这也是装出来的吗?
你说是装的,我就信它是装的,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呢?就像你固执地相信老爸的气话,为什么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呢?
窗外忽然一道闪雷劈下,沈彻蓦地站起来,攥紧拳头面向手术室。
别死啊!
心嗵嗵狂跳。
别死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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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举着伞站在窗外,红肿的嘴角贴着创可贴,窗玻璃上糊满雨水,他还是可以看清手术室外卷毛青年的一举一动。
现在是下午六点,安嘉冕进手术室已经快三个小时了,陈鸣伦喊了外卖送进来,而沈彻一口都没吃。
大雨如注,倾斜的雨水飘进伞下,打着伞也起不了多少作用,雨水打湿了手臂,顺着衬衫流下来,秦修手腕一阵生疼,干脆把已经濡湿的纱布扯下来,抬起手腕放到嘴边抿了抿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