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从湖上吹来,恪靖按住头发,也笑:“难道我说的不是?”
胤礽对弟弟们还管束一点,对姐妹们却十分纵容,当下道:“是是,说的太对了。”两人玩笑几句,才说起别的话。
“你嫁妆备的怎样了?”
恪靖的性格十分大方,说起这个也毫不忸怩:“有宜太妃娘娘和我娘操心呢,不用我费心。”
胤礽沉默了一下,恪靖知道他在想什么,抿嘴笑道:”二哥,你不用想太多,你能为我们做的都做了,抚蒙古本来就是皇室公主的责任,端静姐姐能留下来,已经是异数。她性子柔婉,到了蒙古只怕就被那帮只知道酗酒作乐打女人的粗野男人折磨死了,我就不一样,我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你帮我搜集来的那些资料,我那个未来丈夫的为人性格、从小的经历,郡王府主要人员的性格从小的经历,人员之间的各种关系、那个部落的风俗人情现在的状况……都细致到这地步了,还给了我那些人,到了那里我要是再受欺负,可就没脸见人了!大清的公主嫁过去可不是只为了当一个和亲的人质,我若嫁去喀尔喀之后是有监国之权的,二哥,你看着,我必好好为你牧守喀尔喀!”
畅春园水势极盛,荡漾的波光映着她眉宇间自信坚毅的光彩,二十一岁的女孩子美丽不可方物。
胤礽不由轻抚了下她的头发,目光里是深切的欣赏:“恪靖,我真为是你的兄长感到骄傲!”
回到居所,胤礽命林方回紫禁城开内库取来了一块珍藏已久的金丝红翡,那翡翠虽只半个巴掌大小,但晶莹剔透、艳若朝霞,明净的玉身里金丝匀称灿烂,实在是件难得的至宝。虽然翡翠不算什么,可品相这么华美的翡翠也从所未见,以致云南府进贡上来后很久胤礽都不知道要拿它做什么才不算辜负了它华美的光彩。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就着匣子又看了那翡翠一眼,道:“着内务府最好的工匠,琢成一只凤凰。”
只有浴火重生的凤凰,才配的起这璀璨的宝石。
胤礽新纳的五个新人黄昏时分从紫禁城赶到了畅春园,到了春晖堂去拜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每人赏赐了一番,特赐住在胤礽的居所附近。
胤礽厌恶女子争风吃醋,也不愿为后宫费心,每月固定三个嫔那里每处宿两夜,五个新人处每处一夜,剩下的时间就宿在皇后宫里或独宿,从不偏爱谁也不冷落谁,因此后宫跟太上皇康熙的一比真的是安宁的像死水一样。即使五个新人搬到了畅春园,太上皇又赐了他八个秀丽宫女也是一样,让一些暗中等着看好戏的人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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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故人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