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怕是北谛已经知道了真相,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不如说了还能弄得心里踏实,不用再去想变个谎话来圆谎!
“……只喝了一点酒……在金玉堂喝的……”
男人满意地浮起笑意,对着边上一直面无表情的之幽公子道:“之幽!”
“是,主公!”
“你到说说,犯了家规的,如何处置?”
之幽手里架这一本斑驳的老书,刚刚陶艳还没有发现,此时才发现。之幽将书翻到一处,缓缓念道:
“宗室,不尊内子之德,行迹淫浪者,按等级禁足……未及子时回府者,杖刑二十……”
北谛听完,又将头转向陶艳,台下之人脸色煞白。原本就只是想吓吓他而已,出个府晚归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而吓陶艳的目的已经达到,北谛也只想见好就收。
便对之幽道:“陶艳所犯主事,是去花楼喝酒,按理,应该禁足,至于未及子时,也不过是不小心忘记了时间,杖刑,就算了。”
“是……”
之幽刚说完这个“是”,却不料从门外冲进来一个宫人,那宫人正是杏林苑的大丫头。
北谛君看到她,下意识地又以为是雅公子出了什么事情,急忙问道:“雅儿怎么了?”
宫人跪地道:“回主公,雅公子没有事,刚刚安睡了,不过叫奴婢来,是有事要知会之幽公子。”
“说!”
“是!”那宫人看了一眼后面的陶艳才又道:
“雅公子要奴婢转告之幽公子,未及子时之事是小,犯家规杀一儆百是大,国以法先,家以规圆,请之幽公子公私分明,做好内室管事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