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滴到地上,某人将头越摆越低。
周围没有人敢出一口气,只听见四周通明的烛火中,有连绵不断的蜡烛融化,滴答滴答挂在烛台上。
许久,从前方传来疲惫的声音。
“——那么晚,去哪了?”
“我……我回家太高兴……一时忘记了时间……”
趁现在思路还清楚,应该要想个圆的过去的谎,不能说自己去了花楼喝花酒。
“忘记时间?”声音的主人加重了语调:“——那怎么一身酒气?”
陶艳战战兢兢把头微微上抬,偷瞄了一眼北谛君,殊不知对方也正在看他,陶艳瞬间就被对方眼里的怒气给震住了,动弹不得。
“……半月没见……我……我和家人……喝了点小酒……”
“跟家人喝酒,那怎么身上还有乱七八糟的胭脂水粉味?”
“啊?”
不是吧,那么浓的酒味,他还能闻到脂粉气?他是什么鼻子啊!陶艳不仅低下头朝自己衣服上嗅了嗅。
台上的北谛看到陶艳一脸紧张的样子,反而觉得好笑了,原先紧锁的眉头舒展,他在门口逮了迟到的陶艳后,马上将涵雪先“提审”了。
涵雪老老实实交代说陶艳跟杜尚书家的公子出去喝了花酒,这个陶艳还百般狡辩抵赖?
他到很有兴趣想知道,这个人精还能整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那个……我……”
“说啊!”北谛目不转睛盯着他,叫陶艳无处可躲:“……难不成,是你家人太高兴,还特别请了欢场的女子给你歌舞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