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扰了送给西域使节的礼物……怎么赔好?”
男音忽从天降,却没有半分暖气,配上对方的冷面,十足阴冷。
陶艳从心底觉得恐惧,好像瞬间被人推进了修罗地狱一般。
——那男人就是一直在帘子后面操纵一切的人么?
他没有开窗,也没有出门,又是如何知道陶艳看到窃脂逃跑却没有告诉嬷嬷的事情的?
鬼魅男子说话的时候,分明是微笑着说的,为什么还能感到刺骨的寒意?
好像面前的这个男人可以随意掌控他人的生杀大权,堪比阎王。
就在陶艳被怔在原地无法回神的时候,他和他的随从们,伴随着嬷嬷的诚惶诚恐,消失在门口。
临他出门的时候,那男子竟又把头回过来,看了一眼陶艳,眼里浮起浅笑,莹莹的光,叫人捉摸不透。
刚刚的剑拔弩张没有了,可陶艳的心竟然莫名落块石头,叫他如何都松不下气了。
“那个……”
身后有人说话,是杜安晨,原来他刚刚也在一起看东厢房的动静,估计是也听到了蓝衣男子对陶艳说的话了。
“恩?”陶艳回头,殊不知平日多话的杜安晨如中了邪似的呆如木鸡立在原处。
“……刚刚……那个是……”
“你认识?”
“额……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