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大惊,连忙叫两厢人住手,又叫刚刚躲在一边的姑娘们全部出来。不等姑娘们一一站好点名,大家都知道少了谁了。
刚刚故事的主角,窃脂不翼而飞。
嬷嬷气急败坏地差人追出去,穿过厚厚的人群以后,可哪里还看得见窃脂的影子?
窃脂不见了,两厢人还闹个什么?
东厢的西域使节盛怒的样子可想而知。西厢的公子们到有点幸灾乐祸,他们更喜欢“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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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到这个时候,人群渐渐散去,该赔的赔,该买单的买单,只是这金玉堂的嬷嬷,好好的丢了一株摇钱树,而两厢的人都在,谁也不好得罪,只能活该自认倒霉。就算哭死也于事无补。
杜安晨被陶艳拉到门口,听他说了这样的原由,先是一惊,后来也算坦然,直勾勾地盯着陶艳的眼睛道:“罢了,他要跟她,也罢了!”
这眼神盯地陶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于是连忙把头转开,碰巧看到东厢的下人拉开了帘子,里面出来四个随护,纷纷用手挡开楼下人群,拨开官道的架势,后面跟着出来的正是刚刚耀武扬威的西域使节,走过陶艳他们身边,从鼻子里发出不友善和轻蔑的哼哼声。
陶艳和杜安晨自然不会理睬,这拨人离开金玉堂,上了一辆驿站的高级马车走了。
原以为东厢房的人都走了,没想到黄帘子又动了动。
从里面出来六个精壮的随从,簇拥着一位身着水蓝色华服的年轻男子。
男子站在中间,周围有人护住脸庞,不让他人看清。
陶艳盯盯地看他,此人行步稳重矫健,气宇轩昂,行路带风。
他走到陶艳面前,突然顿了顿,身边的随从也都疑惑地停下。
叫他们意外的是,英武男子竟然转过头来,一双细长而凛冽的眼睛对着陶艳,从深邃不见低的黑瞳中,他看不见任何喜怒。
冷峻的表情伴随一丝笑,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