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绑上花轿嫁了狼 一兮 2014 字 8个月前

几分无奈又几分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关上门,他直接问儿子:“子休,你和南宫度是怎么回事?”

“啊!”正当废寝忘食、殚精竭虑于久未接触有些生疏了的程序文件,压根没有留意周遭动静,就这样冷不丁听闻“天外飞声”,子休是结结实实被惊得自椅子上弹起来,却“做贼”的心虚驱使他先于差一点灵魂出窍之前条件反射地扣上笔记本,而后,方重拾意识想起来极力压制心脏“噗通噗通”超频跳动的恐慌不安,竭力装出镇定自若如没事儿人似的转过头来,待发觉来者是柳吾夷而并非南宫度,这才如获大赦般长出一口气,不顾形象地瘫坐回椅子上。

怪异的是,柳吾夷刚刚所说的每个字,子休竟是不经理解全数接纳入耳朵里,此时,大脑思维“查漏补缺”地对文字进行组句并分析理解,他即刻明白,“爹”不是来兴师问罪便是察觉了异常前来问情况的,心下不由再次忐忑不安地悸动起来。倒不是怕“爹”误会什么,而是担心此番“刻不容缓”强制“外人”离开的行为一旦被盘根究底,某些始料未及的疑点一旦被揪出被深入,自己想方设法隐瞒的秘密一旦被捅破,事情将如何收场?

昨日从外面回来,目睹因自己的突然失踪而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柳吾夷,眼窝深陷、嘴唇都起了白泡、挺直的脊背都僵硬了的柳吾夷,终于见到儿子时、得以被解开穴道的瞬间险些掉下泪来的柳吾夷,子休是看在眼里震撼在心的!

在此之前,那些或本能或刻意构架的“亲情”抵御机制,在这一刹那、在这一个眼神里轰然崩塌,对无论在“前世”或“今生”,这个待自己比至亲更亲的“至亲”,子休是再也无法维持旁观者的理智,更不可能冷漠绝情以对!他没有勇气将实情相告,更不忍心断了这个视儿子为所有的父亲的唯一希望!

在心里闷闷地纠结了片刻,子休只能心存侥幸地故作茫然:“什么?我们没什么啊……”

“不必瞒我!”用温和的语气安抚儿子,柳吾夷并无责备之意,“你是为了凌霄他们,才这么做的?”

“算是吧……”子休含糊其辞,因为那些被他真正有意隐瞒的实情,“南宫度是个定时炸弹,不能离他太近!”

“你不用解释什么,爹也不想他们留在这里陪着冒险,走了也好!”

“呃?”并非意外于“爹”竟也有此打算,而是因“冒险”二字,子休只觉心口猝然一窒,呼吸困难得痛楚苦涩的感觉霎时间充斥着整个胸腔。

他非常清楚:如今,柳吾夷不正是在陪他冒险?

一切因他而起!若非他马克·里拉,柳吾夷的儿子不至于落水“身”亡!若非他“冒名顶替”子休的身体,柳吾夷不至于沦落到背井离乡、颠沛流离、锒铛入狱甚至身残的地步,他不但连累了颜珂师徒更拖累了柳吾夷……

自责内疚之情一旦涌上心头,便怎也控制不住,更未料到自己会渐抵不住良心的谴责,又或是情难自控,子休不知不觉竟“咚”的一声跪在了柳吾夷面前:“‘爹’,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累了……”

哪里想到儿子竟会给自己跪下,柳吾夷吓了一大跳,慌忙伸手扶人:“傻孩子,爹不管你,谁管你!”

被“爹”拉扯着往上提,子休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心有余悸,赶紧顺势站起来,但想要道歉的心是怎也控制不住了:“对不起!爹!对不起……”

“好了!好了!没什么可道歉的,我是你爹,何况,这不全是你的错,*@¥……”只顾着安抚儿子激动的情绪,柳吾夷倒是没心情寻思,自习今天的表现是不是过于懂事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