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子休只能咬牙切齿作罢:“好!我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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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上花轿嫁了狼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七章
子休是拖着一身颓然回到房间的。
除了选择信任南宫度身为上位者自当行事光明磊落不屑于背地里伤害与其并无重大利害关系的颜家师徒,他别无它法!
再次怨恨自己力量弱小无力回天的同时,脑子里抑制不住一遍遍回想自己昨日对待顶风冒雨寻找自己一夜未合眼的凌霄和骆花离的冷淡态度,不惜求取危险恶劣分子南宫度的协助也要往两人心上扎刀子的绝情狠心手段,还有,为一己之私、为维护个人安危,自始至终向两个对自己痴心一片、情深义重的人隐瞒真实身份以致二者恐怕到底都不会知晓真想不会察觉受骗上当的卑劣行径……愧疚、悔恨、自我厌恶的情绪便连同没有来得及跟两人话别更别提送别的遗憾仿若巨石一般紧压在心中,令子休整个人憋闷得像上岸的活鱼,几要喘不过起来!再也见不到的沮丧、不舍更比想象中强烈百倍!
终体会到什么是离愁别绪,他止不住连连叹气,可也并非一味沉浸在别离的感伤里不可自拔。实际上,即便是愁肠满腹、胸闷气短,在他内心深处始终还有个声音在坚定不移地正告自己:快一步离散也未尝不是好事!正所谓,当断即断、不受其难;长痛不如短痛;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样做对大家都好!
这般境况下,还有此心思存在,道是理智坚强不如说是心肠冷硬,子休不无自嘲,奈何他天性既是冷漠如斯,知哀愁无济于事,且现在也不是感怀的时候,他最终还是将注意力转向昨夜被南宫度搅合后就再未顾得上研究的疑似中了病毒的电脑——在他看来,这才是他目前真正需得关注的!
倘若这辈子回不去,却已自断后路,那麻烦可就大了!
这厢,子休是抛开一切“尘俗烦念”,更又没顾得上刷牙洗脸之类的琐事,就一门心思扑在了电脑上。那厢,颜珂师徒及家眷一夜尽去,很快就被“留守”的柳吾夷发觉了。
于奔波动荡中守得一点宁静,来到此处,依然坚持着晨起阅读习惯的柳吾夷,起床洗漱过后便端坐在桌前,边翻阅书籍,边等着被这两日基本是准点来的颜珂叫下楼吃早饭,却迟迟不见房门被推开,不由地心生一丝意外,倒也不曾深究。待看窗外日头差不多已是辰时过半,他才扣上书本,自个儿出了房门。
置身走廊上,出乎意料,四下一片幽暗昏沉,竟是走廊两端垂着的厚重窗帘都尚未被拉起,而平常到这个时辰早就会被敞开的几间起居室的门也都悉数紧闭着!
不禁怀疑自己刚刚是否看错了自个儿房间里窗户外那金光灿烂的日头?还是……
满腹狐疑,因为双耳失聪,几乎听不到外界半点声响,柳吾夷忙不迭疾走至楼梯口,半倚在楼梯扶手上望一眼楼下的大厅,往日该是众人围坐餐桌前吃早饭的局面,此时,居然一人也无!这……人都上哪里去了?
本能觉出不祥,他稳住气息,不让慌乱情绪有可趁之机,冷静思索片刻,又迅速折回居于自己隔壁的师兄颜珂的房门前,并不敲门而是手上用力直接推门进入,果真空无一人,再查看其他房间,竟均是如此,心中终不由警钟大作!
好在,查到最后一间,儿子还在!
如释重负地放下几乎悬到嗓子眼的心,但也就在紧绷的神经稍得以放松后,电光火石间,柳吾夷下意识地将屋子里的异常情况跟儿子被找回来后的反常表现联系到一块儿。他当时不是没有怀疑过儿子的用心何在,本就打算今儿个找时间跟儿子好好聊聊,不想后者的动作如此迅速可说是干脆利落,状况这么快就出现了,他还真有点猝不及防的惊愕,但当下是对其他人不见踪影的原因猜透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