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子休想到了要如何利用自己包袱里剩下的几样未雨绸缪之物,不过,他需要时间加工:“大叔,我们有多少时间?”
“你有办法?”车夫心生惊讶,这“骆夫人”虽一介女流之辈,却真是不简单!
“不是,”没成功之前,子休不欲夸下海口,“我想上茅房!”
“……”车夫噎住。
“我回村里一趟,来得及吗?”
还会村里?!车夫侧目,下意识地想这“女人”不会是要丢下夫君自己逃命去吧?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他对“骆夫人”的赞赏之心顿化作鄙夷,注意力转回日月教徒身上,淡漠道:“快去快回!”
“出事了随机应变!”子休全没在意对方的态度,叮嘱一句,揣紧了包袱,快步跑走。
为什么偏要回村子里,自然有他的理由!至于上茅房,虽不全是借口,但也不仅仅是人有三急!
……
72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血祭(下)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车夫已然冒险潜伏到了宅子侧面的围墙下,却苦于围墙和屋顶复杂的层叠式构造,又每层都有守备者站岗巡视,迟迟不得翻墙而过。
村民们出了家门就几乎没有再吱过一声,待所有人进入宅院,周遭很快又静寂得只剩下零星的脚踩在雪上发出的“吱嘎”声响,着实令本就精神高度紧张的人全身发毛、张皇不安,仿佛自己的一切举动早落入对方的掌控之中,那种被监视的感觉,竟不自觉地强烈起来。
车夫没有想到自己的情绪也会有如此备受打压的状态,想来自家主子一不小心着了日月教的道也不是不可能,而对于“骆夫人”的去而归,他是不抱半点希望的。
守在宅外,耐心等待时机,在四周即将陷入万籁俱寂的境地时,宅内竟然响起了一阵骚动。
他以为是“祭品”出来了,立刻振奋了精神,仰头全神贯注捕捉几个守在屋顶上的“和尚”放松的瞬间,欲伺机下手,不想见到的却是众“和尚”踮起脚尖,扯着脖子,齐齐举目远眺。
正当诧异之时,宅内嘈杂声中一个尖刺的声音清晰的传出来:“着火了!村里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