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边际联想到这里,子休才蓦然将村民的异动和师兄的下落不明联系到一块儿,还有车夫的仓皇行动,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你怎么看?”他急不可耐的询问同伴。
“很可能是日月教血祭,张先生、骆公子有危险!”车夫目不转睛地注意前方动向,回答的言简意赅。不过,两人都担心惊动前方的人群,而压低了声音交谈。
“你说大红祭?”子休条件反射地想到“前世”在某史料上见过的关于杀活人祭祀的记载,可是,这些村民也有抬牲口的啊……
“只是推测,看了才知道!”这话其实有自我安慰的成分,车夫很清楚昨晚他俩突然遭人追捕,究其原因,只可能是张先生、骆公子出事了。
“那我师……呃,我家相公不会有事吧?”
“相公?”
“啊!我是说我夫君不会有危险吧?”情绪一时很不对头,子休竟想不起先前是怎么称呼骆花离了。
“……”车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非十拿九稳,他不随意打包票,但却实事求是地安慰道:“血祭仪式持续的时间会很长,我们还有时间!”
“啊?!”从来没有想过师兄会遭遇不测,子休本就悬着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突然明白心惊肉跳是什么感觉了——难道师兄真成了血祭的祭品?不!这怎么可能呢?!师兄那么厉害,随便弄几副药就能撂倒一大片,张铭启更是聪明绝顶,两个人联手怎么可能落到一群疯子手里?!可能性实在太低了……可是,师兄那里有配过什么迷魂药?师兄要真没事干嘛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夫人别急!吉人自有天相!”车夫终于觉察到“骆夫人”的情绪激动,可是安慰的话实在有些苍白无力。
……
事情很多时候并不随人乐观的设想方向发展。
两人尾随日月教徒走了很长一段路,最后终于在村后深山坳里一间外表看似平平无奇的民宅前停下。若真计较起来,这屋子建在这般“拐弯抹角”远离人群聚居的地方就已经挺引人猜想的了,而那敞开的后木门则泄露了它的内藏玄机。
两人虽然站的远,但也看清了院子里有仿佛是庙宇内才有的石阶,而看得更清楚的是,宅门口立着的几个穿和尚衣服却没剃头的家伙里,分明有昨夜破门而入追捕他们的男人。
既然此人在此,想必张铭启和骆花离在民宅内的可能性极高!子休和车夫不约而同下了这样的的定论,可问题时:他们要如何进去宅内查探?真探出端倪,凭他二人的力量又能做些什么?
“不管能做什么,干守着、坐等奇迹是不行的!”子休这样告诉自己,迅速将视线转移至民宅前广袤的雪原,平息内心的燥乱,开动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