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回信!明天早上不管冰封路还是雪盖天,老子走定了!”
……
五分钟后,花离写好回信,递到床前交予子休过目,子休却没接,一动不动地盯着床角某处像在发呆又似在思索什么,好一会儿,突然抬头,语气愤怒中带有疑惑:“我就奇了怪了,皇帝是吃**啊!文武百官司都是做摆设的吗?我爹平白无故吃了豹子胆绑架公主干什么?这么明显不合逻辑的事,居然没一个人怀疑?还有,文国是落后南国多少年弱小到不堪一击以致沦为南国的殖民地还是附属国吗?堂堂长公主地位低微成了什么样子?自己亲爹被人诬陷了,柳絮居然连开口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内情恐怕会很复杂!”花离适时接过话头,庆幸子休总算发现事情有不对劲之处——南宫度势力再大,不可能一手遮天!
“复杂?”子休喃喃重复,再次骂狠话,“复杂个鸟!都TM吃饱了找抽的混蛋死王八!狗咬狗!敢拖我‘爹’下水,看老子不黑掉你们国防部军用卫星……”
国防部卫星?花离被子休口中的秽语以及听不懂的词汇弄懵了:“子休,你……”在说什么?
“没事!”子休烦得很,知道自己又说“胡话”了,闷闷地仰头灌下满满一盅茶,翻身上床拿被子蒙住头,“睡觉!”
“嗯。”花离见他安静了,也不追问,轻应一声,默认昨晚的休息方式。
然后,子休掀了被子以绝对不善的语气,证实他现在的心情比吃了火药桶还要恶劣:“师兄,你要是正人君子、柳下惠,就给我上床!”
……
次日,冰雪封路的情况总算有好转,但马车行走仍是困难且危险、
子休铁了心,执意要上路。
花离无奈,只得请店小二帮忙弄来两双防滑的草鞋。
吃过早饭,两人做好长途跋涉前的最后准备,终于在晨曦的柔光缓缓升起时,背着行囊,套上草鞋上路了。
出城门的时候,又历经一番盘查,子休心里更加是窝了一团火,憋了一肚子气几乎快把他自己给胀死闷死,只有尽可能地加快脚步,他才不至于胡思乱想到发狂!这样的感觉已经多久没有过了,还是从未有过?从前的他总是带着吊儿郎当式的自由散漫、大大咧咧、玩世不恭,原来只是没有被逼到不得疯狂暴怒的份上!他突然有些明白古人所说“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是什么滋味了,不是他柳子休想参与中国历史上曾反复上演过无数次的无聊至极的、枯燥透顶的政治斗争,而是他恐怕早就被迫卷入了一个滔天的阴谋里,他是千千万万受害者中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