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虎又和周围的武侯又是恳求又是作揖,武侯们也并非真的要锁苏浅,干脆就糊弄了一番,让笑面虎自己管好苏浅,能保证他跟着回去也就是了。

于是苏浅和笑面虎两人就走到了最后,闲庭信步一般,最后干脆就攀谈了起来。

“此次只你一人升职?”苏浅问道。他记得扬州的捕快头子是个黑脸大汉,与笑面虎是父子关系,便是要升职,那也不该越过捕头升一个普通捕快啊。所以他有这一问,便是想问问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距离他离开扬州也不过几个月。

笑面虎摸了摸鼻子,低声说:“我爹去了,我就替我爹调来了西都。”

“抱歉。”苏浅一惊,皱着眉头说:“怎么去的?”

“意外……无妨的。”笑面虎:“小师叔祖您也是无心。”

苏浅道:“我未曾正式拜入纯阳,不过是与吕道人有一段缘分罢了,你不必喊我师叔祖。”

“那不成,叫错了我八师叔祖要揍我……”笑面虎说。

“八师叔祖?”苏浅想了想,便想起了那个在纯阳宫被他气得拿着剑追着他砍的年轻道士:“原来是他啊……一眨眼,也是许久未见过了。”

苏浅想了想说:“实在不愿,便如在扬州一般喊我一声‘先生’吧,我原就是个百药先生。”

笑面虎听了这茬,露出了一丝笑意,眼睛眯成了一条弯弯的线,调侃说:“所以您的大力金刚丸还卖么?与我一瓶?”

“卖呀。”苏浅从袖袋中摸出一瓶百花玉露丸抛给他:“承惠十金。”

笑面虎将百花玉露丸往口袋中一塞,斩钉截铁的道:“记账!”

苏浅被他逗得一笑,之前的不愉散得彻底,他伸手用一根发绳将自己的长发拢成一束,束在脑后。他也笑道:“谢你此恩,我记着了。”他顿了顿,冲着笑面虎眨了眨说:“我要走了,我是自己逃走的,可不是你放我走的……”

他话音未落,便随着夜风飘然而起,他去势极慢,夜风鼓动着他的外衣猎猎作响,飘然欲仙,如水中浮萍一般顺着风便轻飘飘慢悠悠的走了。一行武侯万万没想到苏浅这般一看便是世家郎君的人还能有这一身超凡入圣的轻功,目瞪口呆的看着苏浅飘至顶端后便消失在了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