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查费了半天口舌,还是小江说,如果有什么问题,他马上带陈查回来,保证不会让他掉一根头发,也是得有人看着小江,韩重这才同意,不过一切都得偷偷的,毕竟还有监军在这里,如果未经商议私自到敌营探查,是要问罪的。
等到月色深了,小江和陈查偷跑出来。小江把人皮面具给陈查用,反正自己的脸也没人认识。两人穿了夜行衣,蒙着脸,窜进了北晋军营。骆野等人本来是带着大军驻守栾州,因为韩重的叫阵,便在栾州城外安营扎寨了,明着告诉韩重,想要峦州,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靳海棠站在帐子外头,帐子里头的声音他太熟悉了,听着阿夺地呻吟抽泣,听着阿青地蜜语急喘。他到底还是只认他一个人,听他喘息的声音是快活的。一开始还有些隐忍的,被阿夺声声的催促着,到后来阿夺只剩下求饶声了。他倒游刃有余了,那些东西没白看,这不都用上了嘛,还问呢,阿夺,你喜欢我在上面还是在后面。你怎么就没一点儿往我身上想想呢。听听,还说什么,什么,怎么这么好呢,紧的要了我的命了,什么,这都给你,平日里连手都没动过……怎么这么老实的沉默寡言的人到了床上什么也会说了也敢说了。靳海棠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得,帐子外头冷极了,他就这么一直站着听壁脚。阿夺呻吟声大了,又被堵住般闷闷得,那声音一阵紧似一阵,靳海棠叹口气要走,可腿居然站麻了一时动不了了。
陈查抓了个起来方便的人问今天的啸声怎么回事儿,问完了把人打晕了绑起来,和小江一起奔着那个偏帐就来了。两人蔽在阴影里,看那帐子周围没有人把守,人都被靳海棠支走了,趁着月色,圆圆的帐子外头站着一个人,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小江和陈查两人点点头,趁一队巡逻的士兵走过去小江飞身过去,点了那人的穴道,拖到黑影里,陈查看左右前后无人也跑了过去。
「我看着他,你去看看,小心些。」陈查扶住靳海棠,对小江说。
「嗯。」小江点点头。蹑手蹑脚的过去,掀开帐子上的牛皮窗户搭子看了一眼,又蹑手蹑脚的退回来。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是不是啊?」陈查低声忙问,怀里头不能动的靳海棠眨着眼睛看他俩。
「是倒是,不过,现在不能带他们走啊。」小江也眨巴眼睛说。
「怎么了?你一个我一个先带走再说。」陈查有点儿急,这是非之地不能多呆。
小江摇摇头说:「眼下不行,好像不太……好吧。」陈查把靳海棠往地上一扔。尖石头搁了靳海棠的腰,「哎吆」靳海棠轻叫了一声,两个人一起看他,靳海棠赶紧把嘴巴闭紧了,歉意地笑笑。
陈查贴近了帐子,也掀起来看了看。半晌张大嘴巴蹲下身子说:「请问,底下的是阿青还是阿夺?」
小江眼睛眨眨说:「是阿夺。」
「可怜的孩子。」两个人同声说。
「哼。」靳海棠翻翻白眼冷哼。
「哎,你哼什么?」陈查瞪眼问靳海棠。
「我?我没哼。」靳海棠瞅了他一眼说。
「我明明听见你哼的,你是谁?」陈查这会儿注意了一下他,长得不错,身上的衣服全是盘花织锦的,绝对不是北晋军中的。「你站在这帐子外头鬼祟着做甚。」靳海棠闭紧了嘴不说话,索性连眼睛也闭上了。帐子里隐约听到阿青的声音,又一轮的结束。
「别和他啰嗦,先进去。」陈查想想对小江说,「你先进去,我把他弄进去。」
阿青感觉每次自己的释放都是被吸走的,那种被包含被吸取的感觉消魂蚀骨,身下阿夺已经连呻吟都没有力气了,侧头俯在床上,额头枕着胳膊,只有背部的起伏还证明有些呼吸。阿青将他高高翘起贴近自己的臀部轻轻放平,背部的肌肤玉一样的暗蕴光华,只是鲜艳的红线还在快速流动。「阿夺,阿夺,还醒着吗?」阿青凑近耳边轻声问。阿夺额头下的手指动了动。能不醒着嘛,你这样子弄法儿,死人也弄醒了。
「阿呀,怎么……流血了。」阿夺股间红红白白的一片。
「这样子能不流血嘛!」一个人钻进来。阿青抓起身旁的皮袍抖开把阿夺连头蒙起来。一看进来的人两手捂着眼睛。
「师傅!」阿青惊喜地喊,虽然蒙着脸,可这声音不是师傅还会是谁呢。阿青「噌」的跳下来,又「噌」的跳回来,抓了裤子先套上,腰带也系上。「好了好了,师傅。」冲小江扑过来。
小江这才把手放下,冲阿青点点头,拍拍他肩膀说:「阿夺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吧,嘻嘻。」
「疯子。」阿夺在皮袍子底下有气无力的吐出来一句。
「你把衣裳先穿上,还有人要进来。」小江说,阿青忙往身上套衣服。
「你还挺沉。」陈查撅着屁股把帘子顶开拽着靳海棠的胳膊从帐子门口进来。把他往地上一扔,也不管他龇牙咧嘴的。四下里小狗一样的闻闻,嗅到木榻底下捡起个东西来。「谁把『蜜萝』扔在你们榻下了。」陈查走惯行院的人,这些个东西好的劣的见得多,一进帐子就闻出味儿不对,像是「蜜萝」的味道,果然是。
一个象牙雕的七层玲珑透盒,盒顶上有个纽,一转,盒子上所有的孔就开了,那味道就出来了,陈查把纽关上跟屋里的人说了说这个东西是什么,又说:「这盒子里头放的少,这东西味道散得快,这会儿没什么大碍了。」
「问那个狗尾巴花儿,他一直在帐子外头站着。」阿夺从皮袍子底下露出两只眼睛来说。靳海棠被扔在地上头冲里,干翻白眼看不到。
「行了,这会儿先别说这些,先走再说吧,闹腾起来就不好走了。」陈查忙说,阿青穿了衣服,用皮袍子裹了阿夺抱着,小江和陈查也往外走。
「等等。」阿夺说,「师傅,把这个狗尾巴花儿带上,我和他有帐要算。」
「哎,我可不跟你们走,要是你们敢,我就大声……」嘴巴一张一合的没有声音,被小江点了哑穴。小江当然不会去抱他的,陈查把靳海棠扛在肩上。四下里瞅着巡逻的士兵过去,无人,几个人抱的抱,扛的抗,小江扯住陈查和靳海棠,阿青抱着阿夺飞身在空中,几个起落跃过北晋兵营,远远的拴着两匹马,小江骑了一匹,阿青怕骑马颠簸了阿夺,只抱着他在马后轻功飞纵
陈查把靳海棠屁股冲上横放在马鞍前,一勒缰绳,嘴里说:「嘻嘻,甭管你是什么花儿,你得罪了小江的徒弟,就是得罪了小江,得罪了小江就是得罪了我们爷,得罪了我们爷,就是得罪了我,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角色。」马鞭狠狠地抽了靳海棠屁股一下,靳海棠一翻白眼,腿一蹬,干疼喊不出声音。陈查两腿一夹马肚,追赶小江去了。
你敢打我,呜呜,我从小到大还没挨过打呢,连太后和皇上都没打过我呢,呜呜,你,你给我记着,我早晚要还回来的,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