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饕漠然道:“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外公不可能没有告诉你。”
白可嘴唇苍白,颤声问:“你怨我?”
左饕皱了皱眉,“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
白可抿着嘴唇半天没吭声。左饕知道他在强忍着不哭。
小弟在旁说:“白少,事情虽然不是你做的,却也是因你而起。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太过分了。许老先生爱护外孙的一片拳拳之意我们理解,但左少也是老大的孩子!”说到这里小弟已经带了气,“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本来就是别人没法比的,何必还要给左少心理控制,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左少那年才几岁?催眠后果有多严重你们知道吗?一个不慎,痴傻、失忆、精神错乱都是可能的!你们想培养出一只听话的狗,可是左少是人!你们凭什么决定他的人生?左少一身本事,本来可以活得自自在在,凭什么要被你差遣?你们到底凭的是什么?!”
白可虽然还是不做声,眼泪已经夺眶而出,眉眼一片通红。
左饕撇过头,“回去吧。”
白可用胳膊重重抹了一把泪,问道:“我害了你这么久,你就这样算了?”
左饕忍无可忍,突然吼道:“我让你回去,你听不懂吗?!”这是他第二次冲白可大喊大叫,第一次是他打黑拳被发现了白可让他滚。
小弟倒抽一口冷气,“…… 唉呀妈呀,吓死我了。”
白可的脸色灰暗,眼睛都失了光彩。
送白可过来的小小弟们呆愣一片,虽然这几个人说的都是汉语,却完全闹不清他们在吵什么。
左大明一面点雪茄,一面朝小小弟们一扬头,“弄出去。”
小小弟们赶紧去拉白可,“白少,先走吧白少。”
白可定定望向左饕,被小小弟们扯得东摇西晃,手指却紧紧抠着桌角不肯动,指甲白得几乎要裂开。小小弟们知道他们关系匪浅,也不敢硬拽。
左饕看也不看他。
终于,白可喘了口气,狠狠瞪着左饕,带着一丝哽咽说:“你今天刚刚知道这件事情,心里一定不能平静,我给你时间消化。我有错、我道歉,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但你不能逃避!左饕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言毕推开小小弟们,转身甩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