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不必多说,桓宴心里明白,本是我礼数不周,回京多时,也不曾亲自前来拜见赵伯。”
赵峥盯着霍启望了又望,脸上顿时有些忧伤,
“你这是那里的话,你我两家本同一家,老将军去世多年,老夫亦有十年不见桓宴,而今见你眉宇,不由得又想起老将军。”
霍启听见赵峥提起爷爷,心里也有些伤感,故人故土却不见故亲,
“是桓宴不孝,愧对爷爷也愧对赵伯,我这皮囊虽与爷爷有几分相似,内里却不及爷爷十一。”
赵峥撸撸胡须,显是对霍启这般谦虚的说法不甚赞同,
“都说将门无犬子,老夫见你这些年作为,也没给老将军丢脸,倒是我这个儿子,整日斗鸡走狗无所事事,一如当年你二人拜师当阳子门下,他不及你十一。”
赵峥没让赵紫乘下去,他就恭顺的立在一旁。或是今日有宴请,他在穿着上也颇为注意,一袭紫袍加身,领口袖口处都绣上繁复花纹,玉冠高束,丝绦垂耳,腰间有金玉陪衬。赵紫乘长相随他母亲,五官俊秀,皮肤白皙,是个不折不扣的俏公子,若是认真打听,便知道他的容貌在京中也算小有名气。
赵紫乘听闻父亲数落自己却并不生气,反而越加谦虚恭顺,笑着附和道,
“爹爹教训的是,师兄威名远播天下,自然不是我能比的,紫乘还需如从前一般见贤思齐,多多向师兄学习。”
霍启那里当得起着这对他二人这般夸赞,当即连连摆手,
“我回京多日,紫乘才名远近闻名,聪慧早已经胜我百倍不止,紫乘实在太过谦虚,赵伯这是折煞桓宴。”
赵紫乘出身好,但赵峥的管教严厉,从小让他和出身将门的霍启一起拜了当年名震天下的鬼才当阳子为师,因霍启年岁稍长又先入门,故而做了他的师兄。
霍启印象中的赵紫乘天资聪颖而且勤奋好学,是师傅的得意门生。只是这许多年不见,他两人以前也不算亲厚,再见面倒多了许多生疏。
这三人又略话了些当年事迹,门外的管家多次催促赵峥,想是宫里或兵部有急事要办,霍启自然不好耽搁,赵峥去得急,草草换了官服,但仍旧嘱咐赵紫乘好好招待霍启,又叫他体谅不能作陪的苦衷,霍启自然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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