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煊楼不懂宁也为什么在薛小满身上倾注了这么大的心血,他甚至有些难言的嫉妒。他挣脱开来,按着宁也的手,有些呼吸不稳:“别乱动。”
宁也的脸贴在他脖子上,头发在他脸颊旁,嘴靠在他的锁骨。他的声音轻轻的:“做不做?”
齐煊楼拢住他四处游走的手,定了定神:“你别乱来。再这样我要控制不住了。”
他并不是宁也。
他对着宁也就会有欲望。
宁也舔舔他的锁骨:“为什么要控制?你不是早就想做了吗?去找润滑,来啊。”
齐煊楼吞了吞口水,把宁也按在怀里,狠心拒绝他:“你别这样。”
宁也在他怀里,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不知道是笑还是冷哼了一声:“齐煊楼,你现在不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像溺水的人需要救生衣,飞机失事需要降落伞。
此时此刻齐煊楼如果不在,他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齐煊楼翻了个身,把宁也压在下面,双腿分开跪在床上撑着,目光沉沉:“我是不想乘人之危,怕你后悔。”
宁也撩眼看他:“瞻前顾后想那么多干什么,你爱不爱我?”
齐煊楼咬了咬牙:“爱。”
宁也勾着嘴角笑了笑:“爱多久?”
齐煊楼想说一辈子,又怕宁也觉得自己吹牛,张了张嘴想改口说不知道。他低头和宁也对视,灰蓝的晨光里,宁也白肤黑发,好看的有种惊心动魄的掠夺感,但被眼泪洗刷得越发漆黑的眼中,却带着不自知的脆弱。
像被人狠狠攫住了心脏。齐煊楼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这样心疼宁也。
他顿了顿,决定对自己坦诚一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