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以前不一样,不一样在……她只有回答,没有挑起新话题的意思了。
“好好配合治疗。”宁也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一点儿,“今年春夏和秋天的新款包我都给你留着,等你回来给你送到家去。”
小满轻笑了一声,表示她知道了,但是没搭话。
宁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嗯了半天,又问:“你有什么想要的没有?下次让你哥给你带过去……”
电话挂了。
老实说,宁也有一种解脱感。事到如今,他真的不知道要跟薛小满说什么。
那些加油、打气、一定要好起来的话,听起来都太虚假了。
假得他都不忍心说出口,徒惹她伤心。
宁也的手机震了一下,是来自薛小满妈妈的短信息:小满说她实在没力气跟你聊了,让我跟你说对不起,她不是故意要挂你电话的。
宁也仰起头,缓了好一会儿,才给她回复:没关系,我能理解。请您转告她,虽然很艰难,但是请一定不要放弃。
点了发送之后,他收起手机,顺便擦了擦眼睛。
这件事宁也没有告诉其他人,大概又过了三个星期左右,榆城已经很热了。有天凌晨宁也被热醒,起来一看,齐煊楼躺在自己身边。
他腹诽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大夏天扎堆睡觉热死了,顺便习惯性地翻了个身,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凌晨两点四十五。
手机界面躺着一条信息,来自薛小满的妈妈,时间大概是1小时前。
宁也按灭屏幕的背光,胸口梗的生疼,他一只手按在心口,眼泪忍也忍不住的往下掉。宁也一抽一抽的动静惊醒了齐煊楼,齐煊楼伸手捞了他一把才发现他在哭。
齐煊楼从没见过宁也这么哭过,一个大男人连气都喘不过来,吓的睡意都没了:“怎么了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