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没有反应,只是盯着秣陵手里的拨浪鼓看了半响才轻微点了点头。
秣陵上前,将拨浪鼓放到襁褓里面,朝南非笑笑。
南非怔楞半响,突然抬头朝秣陵看去:“你找到我父母了吗?”
秣陵一怔,还没答话,南非就垂了眼睑喃喃自语:“一定还是没有……说不定他们已经不在京城了……等找到我父母之后,我会带着小豆豆回去看他们,豆豆是我的,将来一定会长的十分像我,不过……还是希望他别是个哥儿,最好是个小子,这样,将来就不用为人男妾了……”
这话让秣陵一愣,总觉得以前好像听得南非说过。
可不等秣陵开口,南非却又兀自低道:“为什么他搬家了都不来告诉我呢……是不是都不想要我了……我一直……一直都好想回家的……可是为什么都找不到……他们会去哪……?”
回溯的思绪,只愿停留在过去,情愿那个时候没能回家,也不情愿接受豆豆没了……
是逃避也是指责。
对父母潜意识里的怨恨悄悄冒了出来。
恨他们搬走了都不让人告知自己,这么久以来一直音讯全无。
恨阮微对自己的冷眼旁观,不是为了追他,豆豆不会出事。
却也在心里恨着自己……没有本事……
喃喃低语着,南非忽而就埋头哭了起来,许是神智有些混沌,所以不用刻意压抑,只放任了自己的发泄,连父母在一旁的喊话都没有听见,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如此一直到了半夜,南非累了昏睡过去,秣陵才急忙将人抱上床榻,张大夫上前赶紧给他查看,只拧了眉,半响都没有话音。
“张大夫,小非这病……还能治好吗?”郑荣舟急忙追问,显然对此也甚是难受。
章大夫摇头:“许是我才疏学浅,实在没有办法,不过他这病到底是心病,怕是换旁人也是十分棘手,如果他清醒过来的话,那些豆豆曾经用过的东西最好不要再让他看见,尤其是这个假娃娃,时日长了,也许他慢慢的就能接受了,要不然一直如此反复,只怕以后都好不了”
能清醒过来,说明那时候南非已经能接受了,如果因受刺激而又不愿面对事实,结果其实不难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