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沉思片刻,快速跑进储物室,把昨晚冲动之下藏起来的药翻出来,将最上面的几瓶药换成了清水。
做完这些他只觉得心跳极快,要是被席亦发现,这男人有多爱他,就会有多生气,到时候他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如果他成功帮助席亦恢复了记忆,那么所有的问题也都迎刃而解了,冒再大的风险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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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部那里,殷衡按照席亦的意思给他安排了一名心理医生,其实他们俩都清楚,这些庸医不可能医治好席亦的病,不过这正合席亦的意思,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和其他人格融合。
苏漾正是看清了这一点,才会选择相信殷衡。
眼看快到下班时间,席亦正盘算着今晚要吃几次,却意外收到了苏老爹的消息,原来是霍思妮想儿子了,想亲自到军部最高医院见他一面。
这对夫妻霸占了他的宝贝二十年,现在还想跟自己抢,席亦下意识想要回绝,却想起近期的烦心事略多,苏漾更是吃了许多苦头,让他见见父母,或许能帮助那孩子缓解缓解心情。
他指尖顿了顿,发送消息道:“等我安排。”
殷衡打着哈欠地走进来,身后跟着方啸,大老粗的怀里抱着一摞刚处理完毕的文件,殷衡指使道:“把这些放在元帅大人的桌案上。”
方啸便将那摞文件摆在桌上的空余位置,席亦随手翻阅了几页,好似不经意地道:“这是普通人三天的工作量。”
殷衡闻言便眯起狭长的眼眸,哼道:“原来你知道啊,看来你的良心还没有完全泯灭。”
席亦缓缓勾起唇角,惹得殷狐狸防备地蹙起眉头,却听他道:“有件事我很奇怪,军部所有编内人员的社会亲属关系都有清晰的记录,唯独殷总长身份不明。”
他这句话说的蹊跷,殷衡也不急着解释,自顾自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道:“难为你这么忙,还有空关心我的私事。”
“这不是私事,你的工作涉及到联邦政府多项机密要事,当年是席老为你作保,所以这么多年来你相安无事,但现在他已经离职,作保的事自然也就无效了。”
“你现在的意思,莫非是要将我驱逐出军部?”殷衡挑眉问道。
他是不急,一旁的方啸却是脸色大变,急切道:“元帅,我愿意给总长作担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