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没有了原来环境里的种种压力和影响,他感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通过网络,他知道了GAY圈的存在,并主动向这些人靠近,终于因为他特殊的气质和身体条件,被带入这个圈子。
他说开始的时候仅仅是觉得新鲜,想放纵自己一下,尝一尝堕落的感觉。
可当他自己的裸照被对方作为要挟,他不得不在巨额赔偿的合同上签字的时候,他才痛骂那个把他带进圈子来的人。
他觉得自己被骗了,被彻底出卖了。
也许真的如他所说,至少在三年内,他真的失去了自由。
陷入这种困境后,唯一能够安慰他的就是那每个月打入他信用卡里的巨额酬金。
说起来也滑稽,他开始痛骂的那个把他带入这个圈子的人,竟然成了他现在最好的朋友——谷洪涛。
他的绰号“大头仔”也是谷洪涛给他取的,他也挺喜欢大家这样叫他,在他看来,这样叫他显得很亲切,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一样。
至于谷洪涛把他带进的这个圈子,他现在已经无所谓,麻木了。
可当时他刚刚进入这个圈子的时候,他经常会被噩梦惊醒,梦到自己得了艾滋病或者是被所有的人唾弃与嘲笑。
而现在他说自己学会了被动的面对和主动的坚强。
甚至有些孩子气地因为自己经常可以显得比同学们阔绰,而恶作剧似的兴奋不已。
金钱对他来说真的成了一种游戏人生的资本,他其实并不像别人那样对此看得很重。
他说自己曾经发誓要做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泰门,散尽黄金之后,到远离人群的荒野里去诅咒金钱。
他那种神态让人不由得联想到莎士比亚《雅典的泰门》中那个疯狂的人。
总让人觉得他在隐喻自己的不幸未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