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把霆和我的苦难假想成是一个定数。
我多受一些苦,霆就会少遭受一些磨难。
我在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时候,内心却安详和快乐。
我坚信霆会因为我的受苦,减少了那个苦难的定数的值,而少受些苦。
而我为了能让霆少受些苦做些什么,感到由衷的幸福和安慰。
与此同时,每当我接受完杨晓光的虐待之后,就会陷入极度的恐慌。
因为我在内心里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越来越害怕自己甚至是不能够认可自己了。
当一个人失去了自己的准确定位和对自己的认可之后,那种恐慌是前所未有过的!然而我却统统经历了。
现在想起来,那真的好像是一场笼罩在黑暗下的血色恶梦!
我和杨晓光的事情被圈子里几个朋友知道了,他们平时和我的私交就很好,在发现和面对我浑身上下渔网状交织的伤痕时,他们无不动容。
在慨叹我和霆的真情的同时,对我却都放心不下了。
他们发动了几乎全部的力量,动用了几乎全部能够想起来的理由,甚至用SM过度而造成伤亡的例子吓唬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想要说服我、阻拦我,不要再和杨晓光玩儿下去了。
我心里什么都明白,也很感激他们。
但是在表面上对他们信誓旦旦的承诺,无法抑制我需要赖以维持对霆的爱情的SM欲望。
我感觉好像是已经吞下了钩饵的鱼儿,失去了主宰自己的力量,被一种来自于外部的无形力量推动着。
我感觉象是迎着光线,把蛛网看成了闪着七彩光晕的彩虹般向往,一旦投入其中就身不由己、好像等待最后的审判般彷徨的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