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微听他的口气,感觉像是遇到了难办的事,就问道:“怎么了?什么事情要尽力?”
杨桢简单地说了下周艾国抬价的事,权微之前告诫他别搭理周艾国,这会儿又怕杨桢郁闷,冒着打自己脸的风险来安慰他:“调价很正常,我也调过,最多的一次调了4次还是5次,最后那房子太贵了没人买,价格一跌吓得赶紧便宜卖了。他要是太作,市场也会收拾他的,甭理他。”
杨桢十分好劝,听完注意力就不在周艾国身上了,只是八卦地问权微:“当时你反复调价的时候,有没有一种‘我这个人真是毫无诚信可言’的感觉?”
“没有,”权微耿直地说,“那会儿只顾得上琢磨一件事,那就是房价肯定还要涨,我定这个价是不是低了?我要不要再等等?”
杨桢:“那现在呢?”
权微:“现在有了点经验,不会那么魔怔了,但一样还是跟着市场跑,所以你得管管我。”
杨桢希望他严于律己:“不管,你自己老实点。”
权微嬉皮笑脸地说:“求你了,管吧。”
杨桢及时止损地转移了话题:“开车开车。”
别人都是这么说的,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求过谁,可权微明显不是这一挂的,他有事没事就要撒个娇、求来求去张嘴就来,但神奇的是杨桢从来不会觉得他娇滴滴,只是觉得他很坦率,也有点可爱。
这一天有始有终、跟鸡有缘,晚上的大菜是尖椒鸡。
这回买的二荆条辣味十足,权微无知无畏,直接上手切了,当时只觉得辣起冲鼻,闻着爽,手上倒是没什么不适,等吃完了手上才开始起火,他也许是天生角质层比较薄,指缝里被灼成了粉色,有的位置甚至还起了几个肿起来的小泡。
杨桢刷了碗从厨房进客厅,看见他摊着手,一问发现是辣到了,立刻百度了去翻了几样东西出来,醋、风油精和一截剪自阳台花盆里的芦荟茎,给权微一样一样地试。
然而这三种神器对他都没什么太大的舒缓效果,但权微还是悠哉得差点拿手去撑下巴,摊成一个贵妃侧卧,因为他对象已经开始揽活了。
杨桢将卫生纸折成指甲盖宽的条,倒了点醋在他手心里,用纸往四周抹开,边忙活边说:“以后辣椒、洋葱什么的,都我来切吧。”
权微发现了一个规律,事情抢着干的时候,才能长久的保持积极性,他随口应了一声,实际心里根本没打算切个菜都两个人上,趴着抬头有点累脖子,权微还没“蘸料”的那只手刚准备往耳侧撑去,就被杨桢眼疾手快地拉开了。
“别一会儿脸上又辣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