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微已经顾不上手机了,他胡乱垂下来往兜里插,结果没对准口袋,手机“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像是一声宣布开始的发令枪响。
权微因此空出一只手,直接按到了杨桢的侧脑上,他将人更紧地压在墙上,无师自通地偏了下头,又将杨桢的头往对向按了一点,然后舌头一划,探进了杨桢的唇缝里。
杨桢本来自然地垂着两只手,被他欺到身前之后,不自觉地环住了权微的腰。
因为权微一直在他唇上碾压,杨桢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舔嘴唇,然后他这一个动作,使得舌头正好跟权微的在牙关门口狭路相逢,那种自己察觉不到、但又无与伦比的滑软湿热让两人都为之一震,美妙而神奇的舒服感登时在意识里轰炸开来,让人自然而又贪心地想要得到更多。
权微头一次开小荤,舒服得有点找不着北,近乎粗鲁地在杨桢口腔里扫荡,从舌头到黏膜再到舌底凹凸的脉络,每一寸都细而强势地画上了标记。
杨桢的后脑勺上有点压力,纯粹是被权微挤的,这人虎得很,横冲直撞地磕破了他的舌头和下唇内壁,但应激而生的口涎太多,将血腥气冲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一点伤口带来的咸味,被权微集中地舔来舔去,杨桢的老心脏慢慢适应了这种亲密至极的接触,张着嘴巴开始笨拙地回应他。
权微好不容易慢下来的节奏又开始发疯,他卷着杨桢的舌头,漫无边际地想起自己的口水自己吞了二十多年,从没觉得有什么存在感,可一到别人那里就成加了糖的,也是造物神奇。
有种光亲不摸叫手白长了,权微本来抵在杨桢肩膀上的那只手,不自觉就搓过了脖子然后觉得不得要领,瞎摸乱凑地隔着衣服开始寻找落点。
杨桢则是一边云里雾里,另一边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他听得见自己喘气的声音,重而暗哑,陌生得仿佛发自另一个人。
传说接吻能减肥,说明这是一项体力消耗巨大的互动,杨桢喘得他的血一股脑地往下面奔腾,但是作为一个自以为的攻,权微可以负责任告诉大家,他一样差点喘成狗。
当无法呼吸的感觉开始在肺泡里无限堆积,杨桢终于抬手捧住权微的下巴,将他的头掰开了一小截,然后他轻轻地张开胳膊,穿过权微的腋下在他背后结成环,拥抱他也倚靠他地,将头枕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心愿得偿的愉悦像海啸一样扑来,姗姗迟来地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谢谢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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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着不嫌腰疼,大半夜的愣是在玄关这儿腻歪了半天。
杨桢搂着本尊,明确知道这不是做梦,但心里还是疑惑,想为权微喜欢自己找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