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妄自菲薄,只是人总是更难发现和欣赏自己的优点,杨桢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除了“脑洞”可能比较新奇。
然而他又一点都不想找权微答疑解惑,一是所有的感情都很难靠语言来说清,二是这本身就是他所期望的,它来了,杨桢只想顺应时机地接受它。
就像那个忽如其来的吻一样,美妙的像是为人生翻开了某种新的篇章一样。
对于权微来说,接受这则喜讯就简单多了。
他觉得自己优点一大堆,长得可以、算有产阶级、爸妈的问题也不用媳妇儿操心,最重要的是在他能做到的范围里,他对杨桢已经不能再好了,所以像他这么优质的对象,权微觉得以杨桢的智商来看,怎么着都不该错过自己。
他掐了下杨桢的腰,结果没摸到肉先捉到一把棉服,有点嫌弃衣服多地问道:“要是我今晚没回来,你准备等到什么时候才跟我摊牌?”
杨桢老实地说:“不知道,一直都想的都是怎么才能瞒得更好。”
权微虽然没有刻意隐瞒,但同样也没有挑明,在这个问题上他没资格说教杨桢,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开始约法三章:“孙少宁说我在感情上缺根弦,你估计也就随我了,以前怎么样就不说了,但是从现在开始,咱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就不能再干那种无依无靠的事了,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不瞒你,你也不能瞒我。”
“比如你觉得我这人哪哪儿有点你接受不了的毛病,你不用忍,你告诉我,我能改就改,改不动的你就迁就一下我,行不行?”
权微绝对是把相处想得太简单了,但要是一开始就不能对生活抱有美好的幻想,以后要怎么熬过生命中那些艰难的时刻呢?杨桢爽快地跟他达成了共识。
权微听见他笑,心情莫名也好,一转头不小心蹭到了对方的耳朵,就恶劣地往里面吹了一口气,然后他感到杨桢猛地抖了一下,像是耳朵那块特别敏感一样。
这可太好玩了,权微将头压得更低,嘴唇直接贴到了杨桢耳廓上。
现代的处男都是老司机,刚上车的老古董有点吃不消,杨桢被他叼住耳朵的第一反应,就是在想自己昨天洗没洗澡。
洗了,还是没洗……他脑子里全是酥麻心悸的电流,终究是连水花都没想起一丝来。
这个夜熬得特别值,行动的巨人权微同志,直接将杨桢拐进了卧室,他的床不是kingsize,睡下两个大男人刚刚好。
不过床单是没有滚成,家里要啥没啥,而且房东本人嫌弃GV太造作或辣眼睛,一股清流地抵制到现在,要耍流氓了才发现似乎不得要领,还得回头去认真取经,而且杨桢明天还要上班,权微占够了口舌上的便宜,就心满意足地搂着人睡了。
然后处上对象的第一天清晨,杨桢就被……冻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