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呀。”
“圣上在哪?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程千仞更没脾气了。
逐流有点不高兴:“我每天都想见哥哥, 一见面你就跟我说这些闲事。”
程千仞默默崩溃。他缓了缓, 尽力平静道:“紧张关头,不要任性。我们眼下局面十分危险。说如履薄冰不为过。最起码一点, 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你的变化。”
逐流抬手, 朝辞剑应召破风而来, 化作一柄手杖。他站起身,握杖走了几步,笑意收敛,神色难辨喜怒。
程千仞:“你……”
逐流卸下一身气势, 笑道:“哥哥以为他回来了?”
程千仞不说话, 他心中隐隐有种猜想, 却隔着迷雾,看不清楚。
逐流凑在他耳边呵气:“我们什么时候、合籍呀?”
程千仞只觉耳蜗一阵酥麻,脑子轰然炸开:“胡闹!”
他激动之下使了七分力,却没推开姿态柔软无害的逐流,有点没面子。
逐流顺势摁住他的手:“我摄政多年,皇权旁落, 皇族忧心忡忡,安国公主向你献计联姻,难道我说错了?与我合籍,你才能坐稳江山。”
程千仞斥他胡言乱语:“我不通权术,更无德行,我这样的人做皇帝,如何服众?”
“哥哥这么好看,以脸治国我也服啊。”
没一句正经话,程千仞气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