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质觉得自己封固着的心脏好像又不受控制地裂开了一条更大的缝隙,那个叫紫容的小花妖趁势往深处钻了钻。很快……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碰到自己心里最软的地方,那里只容一个人住,面前的小花妖看起来是势在必得。
这些年来,陆质身边也有了一批忠奴,他们顺从,忠心不二,必要时可以交出性命。
但这样的感觉是如此不同……陆质不习惯,他很不习惯,因而再一次的别扭起来:“喔。”
紫容却没察觉到他刻意装出的冷淡一样,脸上泛着终于完成了任务的轻松,两只手挤着陆质的脸,笑嘻嘻的又说:“殿下真好。”
陆质假做不耐烦地把人捞进怀里,不让紫容看到他扬起的嘴角,嘴里低骂了一声:“是不是近日对你太好的缘故,都敢对本宫动手动脚了。”
紫容被他按着,闻言响亮地答应了一声:“我可能又是生病了吧。”
他强行从陆质的怀里探出颗头,认真地述说病症:“看见殿下,就老是想亲亲嘴巴的事情。”
陆质没说话,紫容脸红了,抓着他的衣襟,刚才拐弯抹角安慰人的小乖不见了,重新成了一个害羞又不懂情事的小傻子:“其实不只是亲亲,还想摸摸殿下的……”
紫容觊觎着陆质齐整宫装外露出来的一截修长的颈项,上面的喉结吸引着他的注意力,花妖忍不住上手碰了碰,又很快拿开,眨巴着眼睛询问陆质:“殿下的这儿……可以让我摸一下吗”
第25章
暮色骤降,天幕一角已经可以隐约看见点点星子,上弦月挂在淡绿枝桠间。一个白天又过去了,算着已经是宫门下钥的时辰。
紫容从水元阁出来,手提一盏红木六角紫纱灯,身后跟着严裕安并两个小厮。刚走到垂花门,就碰上了进门的陆质。
跟着紫容的一众小厮皆跪下,嘴里道:“见过豫王殿下。”
陆质则把手炉递给小厮,两个人都快步往前迎了几步,陆质掀开披风把紫容拢进怀里,接过他手里的灯,握住他两只手在手里揉搓,呼吸间还带着寒气,急道:“这么冷,出来做什么?”
“太晚了。”紫容先保住陆质的腰,才道:“以前这个时辰早都回来了的,我就出来看看。”
陆质见他们是一路走出来的,知道没有等多久,便不再多说,摸摸紫容后脑勺,揽着紫容的肩原路回水元阁。
他任大理寺卿小半个月,之前都是按着点儿回来的,乍晚一日,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不止紫容,严裕安也有些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