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误食美人 长安王 1984 字 8个月前

师父今天心情不错,他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说:“为师给你上第一课,让你了解一下江湖掌故。我们青霄虽不是数一数二,但也是数三数四。话说二十五年前正邪一场恶战,魔教败退……”之后的话我总结了一下是十个字:魔教很低调,天下很太平。末了,师父拿起葫芦喝了一口,说:“今天是你成为正式弟子的第一天,就不练功了。明儿起,每日卯时去演武场习武。”

我心想:难道不是师父传授武艺?但看见喝得正高兴的师父又没心情问了。

回房看到师兄正在打坐,正是心目中少侠应有的样子,我很羡慕,又不敢打扰,便想蹑手蹑脚地离开,师兄却突然睜眼说:“师父说了吧,明天还得早起。”

我被吓了一跳,问:“你不怕走火入魔?”师兄很淡定地说:“本门内功稳重笃实,进境稍慢却不易走火入魔。”

看来环境清幽不易走火入魔的说法也只是师父用来搪塞我的。我一头扎到床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师兄把我叫起赶往演武场。演武场很大能容纳八百来人,师兄和我去了不同的区域。给我这种新手弟子上课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门人,他教的是青霄派的入门功——流云剑。

年轻的剑客教了半个时辰就让我们自己练习,我觉得剑招轻飘飘的完全没有威力,唯一的可取之处是姿势还算优美。就在我百无聊赖时,我又看到了那个好看的女弟子,她练得很专心。“不仅好看,还很有前途啊”我再次做出客观公正的评价。

午后回到后山居(师兄起的名字)。师兄说上午练外功,下午练内功,内功由师父教,然后就回屋打坐去了。我站在师父房门口,感觉师父应该还没起床,又觉得没有心情扰师父的清梦,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师父晒太阳的椅子上。今天天气不错,我习惯性地抬头看天,发现山上的天和村里的没什么不同,蓝的底白的云,云慢慢地飘,形状慢慢地变。我仿佛又坐在了村子的院子里,闻着父亲店里飘出的酒香,听着二狗和阿花拌嘴……我吸了吸鼻子:这不是想家了吧?

“气起涌泉,过伏跳,经清渊,归气海……”是师父的声音。我想站起,师父却用手按住我的肩头。

“身体即是天地,气便是云,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师父的声音很稳,很好听。我就那样坐着,仰着头,开始还能看见天空,后来心神内敛,眼还睜着却看不见东西了,好像自己就是一朵云,游荡在一片广大黑暗的空间,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十分温暖。不知过了多久,我回过神来,才发觉天已半黑,自己仍坐在躺椅上。

师父站在旁边,闷声喝着酒,天微黑我看不见师父的脸。我斟酌了一下字句,抬头道:“师父晚上好。”

师父一拍我后脑勺:“臭小子,快起来!为师腿麻了。”

可能被酒呛到了,师父的声音有点沙哑。

后来师兄告诉我,师父传授的正是青霄的招牌内功——流云诀。青霄只此一种功法,所以不论辈份路子都一样,所差只是功力高低罢了。我想了下,问道:“那就是说年纪越大武功越高?”“那倒不一定,武学天才一年的修炼抵得上普通人数年努力。掌门的年纪不就比胡长老小嘛。”

我感觉师父的年岁也已不小,似乎可以推算出师父的功夫并不会十分不堪,但结合自己上山之后的所见所闻,我立即否定了自己天真而大胆的假设。

第2章 武较

之后的生活基本固定了:上午起早练剑,下午回来打坐。师兄很勤奋,除了正常的功课外,每晚还要多练一个时辰。不过师兄坐屋里,我则找了个蒲团放在屋外,望天练功。师父偶尔会出来指点我一下,但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屋里睡觉。如果遇到雨天,我就给自己放半天假,看看雨,扫扫地。这时师兄多半会停下功课,陪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