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嘱托。
阮思行听到这话,微微扬了扬嘴角。他说:
“好。”
贺宇看着阮思行低头上了那辆银色的卡宴,车辆渐渐隐于黑夜。他轻声说道:
“思行,你到底对我隐瞒了多少。”
声音消散在凌晨透骨的秋风里。
跟在杜忠身后,阮思行察觉到杜忠走路有些细微的违和感,像是全身的重力有意无意的偏向左腿,右腿施力小,且落地时间短暂。上了车还未多想,真皮座椅的冰凉气息穿过单薄的休闲裤传到阮思行敏感的皮肤上,身上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他抬手把腰后纯天然桑蚕丝靠垫挪到了身下,又将贺宇的风衣往身上裹了裹,嘴角有些发干,阮思行下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舔。
杜忠坐在副驾驶,目不斜视,对冻得瑟瑟发抖的阮思行漠不关心。
车子开出了限速区,路边停留的两辆黑车靠了过来,一前一后为卡宴开路。杜义见阮思行舔嘴唇的动作,冷笑一声,语气恶劣:“被自己助理上的滋味如何?”
阮思行不是没听过杜义低劣的嘲弄,从最初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自残行为到后来的沉默不言,是他浑身伤的千疮百孔后所学到的最有用的自我保护方式。这次他依旧保持沉默,只是杜义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晚上被干了多少次?”
“叫床叫的哑巴了?”
“林家这么多人还满足不了你那欲求不满的屁股?”
杜义像是在拿阮思行泻火,话语恶毒又下流,每一句都戳着阮思行的底线。
“闭嘴。”
阮思行被说的心烦意乱,忍无可忍开口道。若是往常杜义一定会适可而止,没想到今天的杜义却像吃了枪药,说话更加口不择言。
“果然十年前那个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