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冷一笑,慢步踱了过来说:“本王留意赵成煜那个蠢货多时,他每一分每一时的所作所为都在本王掌控,举手之劳而已,能得你这样的忠义之人也不枉我栽培你。”
唐武动了动嘴唇,有些犹豫,似乎想说什么,太子看得一丝不漏,便说:“有什么话,尽可说。”
“属下不求富贵、不求权位,只望殿下功成之际,留那个人一条命,不要杀他!”
“你说你的小情人?”太子挑了挑眉说:“放心,本王现在舍不得杀他,想他小小性奴,能在赵成煜手里活到现在,还能得两个男人对他动心,本王也是稀奇的。”
“谢殿下!”唐武跪地磕头,又说:“皇帝那边……”
“你放心,他大概早就忘记这回事情了。”太子无所谓的耸肩说:“现在,咱们去会会安定侯吧!”
“是!殿下!”
内惩院的刑室逼仄幽暗,充满了阴冷的湿气和浓烈的死气,几百年来,历代皇帝惩罚皇室贵族的刑罚都在这里执行。那些贵族大多身体娇嫩,往往挨不了几样大刑便死的死,残的残,该交代和不该交代的全部吐露干净。
赵成钰坐在一处还算干净的案桌前,看着对面被铁链绑在墙上的郑飞扬。
想来,这个正值壮年,意气风发的男子现在只着单薄的囚服,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被钉在石壁上,赵成钰心情倒是有些复杂。
与皇帝不同,对郑飞扬如此模样,他并没有觉得有多高兴,只是淡淡开口道:“本王不想和你废话,虎符给我,本王考虑留你性命!”
郑飞扬沉默着低头,从被挂在墙上后,连根头发丝也没有动。
料想他不会乖乖配合,赵成钰并没有懊恼,说道:“你最好痛快些,免得本王对你用刑。”
郑飞扬还是一动不动。
赵成钰咬了咬下唇道:“郑飞扬,你的家人和族人都在靖州,这一点没忘记吧?”
这一回,郑飞扬动了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