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陀自知理亏,没有开腔。他只是太恨霍负浪了,恨得几乎发狂,当他看见阮重华不表态的时候,他竟然鬼迷心窍,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杀了他最喜欢的人是不是就能报复他?他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就差朝阮重华扑过去了,还好一声厉喝唤醒了他,不然还真不知会做出什麽愚蠢的事。

☆、重华 番外 34

他心里虽然庆幸,但在向敬天面前,仍是习惯性地嘴硬:“我就是想杀了他,怎样?杀了他,不是很好吗?不仅能让霍负浪尝尝什麽是痛苦,而我也解脱了。他一定会杀了我,而我求之不得。”

向敬天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说:“他杀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因为我会代你去死。”

他的声音很冷,且平板无奇,但丝毫不影响这句话的分量,和他内心的真挚。听言,巴陀双眼突地瞪大,半晌都无法言语,也不知是什麽心情,促使他红了眼睛:“谁稀罕!你凭什麽不让我死!你、你这个混蛋!”激动里含著的心虚让他有些语无伦次,见状,向敬天立刻将他搂入了怀里,手轻轻地拍著他急速起伏的背脊:“带著痛苦死去,痛苦并没有消失。而战胜痛苦活下去,才是勇者的证明。巴陀,不管多久,我向敬天都会陪著你。只要时间还存在,我还有一口气,我都会留在你身边。直到你放下仇恨为止。”

霍负浪带阮重华回之後便赖著不走,非要和他过夜。

“明天,本座将搬来和你一起住。交换的条件便是,你随时都可以去看孩子。如何?”

他知道阮重华拒绝不了,这个条件太诱人,果然,阮重华沈默了,以表默认。霍负浪看著他,突然想起白天见到的情景,便俯身,在他额上轻轻一吻,果然,滋味好得很。

阮重华偏了偏头,皱起了眉,那表情像是在腹诽他奇怪的举动。霍负浪看著喜欢,便不禁思索,本座为什麽要老是学别人呢?於是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表示自己也能无师自通。

他很是得意地翘著嘴,将人搂过来,压在床上:“今晚我想要你,你不准不给。”

阮重华什麽都没说,只是翻了个白眼,想以这个白眼蒙混过去。而霍负浪十分狡猾,反正不表态就统统是默许,於是大刀阔斧地,一把就扯掉了他的裤子,身子轻车熟路地嵌了进去。阮重华本想挣扎,可男人胯间的坚硬已经抵住了他,体内那突如其来的一缕酥麻分明告诉他已经错过了防御的最佳时机了。

霍负浪一嘴啃住他的脖子,一手握住他的臀部,身体像交娈那样前後荡漾著,那灼热的利器透过布料刺激著他的花穴,阮重华只能无助地睁著眼,感觉自己慢慢地湿润起来,像是被炖在锅里,五脏六腑也跟著变得潮热。他不由得张开双腿,接纳对方越发野性的挑逗和放肆的勾引。“呃……”终於他没忍得住,达到了高潮,前後都湿了个彻底。

第二天早上,霍负浪仍时不时回想起昨晚的旖旎,男人呻吟的模样,以及股间殷红的小穴。还有当他问是不是又有了时,那人一脸的羞窘,真是爱死个人。他觉得自己真的变了,原来阮重华有了孩子他只会感到厌烦,如今却不胜欣喜,仿佛捡了个宝似的。只是,能够与他这般相处的日子所剩无几,生死大战即将来临。探子告诉他,沈擎苍临危受命,封为武林盟主,并招兵买马,据说要来讨伐他,十有八九已经在路上了。他必须立刻派人拦截,并巩固主坛,做好种种迎战准备,一点也粗心不得。再者,沈擎苍的九阳神功已经趋於境界,而自己却停滞不前,已经错失了先发制人的良机,看来他得抓紧时间练功──想到这儿他不由愁云满面,阮重华已经有了孩子,他的身体是否受得了这道考验?就算受不住也没办法,这种时候,他不得不孤注一掷了。

阮重华觉得霍负浪对他态度越来越奇怪了。

不仅欢爱之频繁,欢爱结束之後还会说许多莫名其妙的话来。

比如问他眼睛为什麽会看不见,腿又是什麽时候残废的,想不想治好它们之类的,说完这个,又问他如果自己死了怎麽办。他很想回答,死了最好。什麽怎麽办?自己解放了呗!这个还用问?不知为什麽,霍负浪在他眼里突然变得很白痴。一天除了做,就是幻想,就是发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