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负浪走後,男人冒火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萧瑟。

不知道为什麽,这段时间,一见到他就要和他吵架,就想狠狠气他。他知道那人说得出便做得出,可还是忍不住激将他,给他一顿臭骂。他以前从来没有骂过人,可如今却变得轻车熟路,是因为快意吗?但赚得一点快感又有什麽意义?太肤浅也太短暂了。而且对自己对孩子都没有好处,他可不是喜欢争一口气的人啊!然而至从那一天起,自己就变了,不肯委曲求全,不愿忍气吞声,非要占得上风心里才舒坦,明知道会付出什麽代价。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呢?难道真的只是单单因为对方伤害了自己的孩子吗?不知道,他彻底混乱了……

☆、重华 番外 25

转眼到了年关。

这一年,是魔教蒸蒸日上的一年。

在内,霍负浪的魔功与日俱增,平日不是苦练就是和阮重华缠绵。在外,向敬天凭自己的心机和三寸不烂之舌大肆笼络了不少人,一到年关,正好宴请他们,加深联络为魔教的霸业做好铺垫和准备,而霍负浪挑个时机再露这麽一手,向他们证明魔教的实力,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当然光展露实力还不够,给他们的好处也得大大的有。说到好处自然要投其所好,而能将这个任务完成得漂亮非阮重华莫属。这时阮重华已有五个月的身孕,只得大腹便便地呆在房里。他不知霍负浪为什麽突然叫他去,他心里对那人的人品有著复杂的怀疑。只是他没有选择更没有拒绝的权力。

当他闻到淫靡酒香、听到热闹非凡的景象就知道对方叫他来定是没安好心。他对这种场景是极其厌恶的。因为太熟悉霍负浪的心理和伎俩。果然,他一到就听见周围那些人发出低低的不怀好意的窃笑。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拔了他的衣裳,给他换了一袭薄薄的纱织的长袍。

该来的总要来,逃不了。从前,遇到这种事,他总忍不住发慌,不知如何是好。但是没有用,所以如今他镇定了。

“你们谁想尝尝轩辕一族的味道?”

霍负浪一开口,无数只手就伸过来了,有的抚摸他的皮肤,有的揉搓他的胸膛,更有的,用手掐住他的下体,好奇地探索,无耻地亵弄。他站著,既没有挣扎,也没有闪躲。只是冷冷地瞪著霍负浪那个方向。

客人们觉得非常吃惊。一是因为他的身怀六甲、非男非女的模样,二是因为他处事不惊的姿态,是逆来顺受、麻木不仁,还是自持清高?谁也猜不透,因此兴趣越发高昂。

这时,有人醉醺醺地开了腔:“教主,他是你的人,我们可不敢喧宾夺主,还是先让他伺候伺候你,待你满意了我们再玩也不迟,大家说对不对啊?!”

下面一片附和之声,霍负浪听言,求之不得,能在这麽多人面前调教自己的性奴,何乐而不为?自是欣欣然答应了。

哪知阮重华死活不肯。被拉到他面前,拼命挣扎不说,还把头偏向一边。这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宁愿让别人染指,也不愿让他碰一下,气死个人!

他向属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强迫男人跪下,并掐开他的嘴。然而就在这时,竟然不知从哪伸来一支长矛,顿时血溅三尺,点点殷红洒在他的脚下,晕染出一片刺眼的美。

场面寂静之後,一片混乱,唯有他神色自若,唇边带著一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