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阮云飞微微一笑,“家里炖了一只兔子,是上好的野兔,刚炖好,挺香,大哥特意端来让你尝尝。”

“谢谢大哥。”阮北望甜滋滋地说,接过碗,他又道:“只有一碗啊,还有小若呢。”

阮云飞说:“这汤是壮阳的,不适合他喝。”

阮北望虽然言语自如,但也只是基本恢复了正常,智商有时仍同小孩一样:“可是……他哭得厉害呢……”遂满脸求助,“大哥,你知道我该怎麽安慰他麽?”

想起曾经司徒笑欺负五弟的种种,阮云飞不禁使坏地说:“还能怎样,尽量顺著他呗。他要怎样就怎样,反正按照他所希望的做。我想他哭是因为,五弟你太没情趣了。你不知道在床上他喜欢被绑著?喜欢你用器具麽?喜欢你疼爱他一夜,他越是叫得惨表示越爽。这样他就高兴了。”

阮北望完全没注意大哥眼里闪著的精光:“真的?我知道了,谢谢大哥~”

在重华门前受到了打击,在北望那里又重拾了信心,阮云飞继续他的送汤之旅。

五弟过了自然轮到三弟,不过这次他放聪明了,不再那麽冒冒失失,老远就搞出不小动静,以提醒他们穿好衣服迎客。不过事实证明他是多此一举,那两人根本就没有腻在一起,魏靖恒在读奏章,正加班加点,打算把明日的时间空出来陪妻儿,阮汗青则在一旁教儿子识字,有任何一个大人没上床,他是睡不著的,为这事,阮汗青把孩子他爹骂了好几次,他当过将军,自然知道娇生惯养的危害,人不受苦不成才,不坚强不成器。而魏帝总说:‘孩子是你生的,朕能不疼他吗?既然是你生的,就一定像你一样天赋异秉,难道还怕他不成才不成器?’

阮汗青本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但屡次三番他不由火了:‘好一个天赋异秉,正因为如此你才把我抓去,是不是?你真是个丑陋的皇帝,为了找到一个所谓的优秀的继承人,就在我身上表演强取豪夺是不是?”

从此以後,魏帝再不敢拿这个说事,再不敢在皇後面前过分宠溺儿子。

门开了,见是阮云飞,魏靖恒立刻笑脸相迎:“汗青,明儿,快来,大哥给我们送汤来了。”

接过汤,他不忘假惺惺地表现出一脸感恩之意:“大哥辛苦了。这麽晚,还想著我们,给我们送吃的。”

阮云飞面无表情。这家夥小嘴越来越甜了,成天大哥大哥的把自己哄著,生怕自己旧事重提。可能他对汗青玩的也是这样的把戏──攻城不如攻心。

司徒笑、魏靖恒、霍负浪这几人,要说恨,他谁不恨?但恨有何用?倘若强来反而会破坏这个大家庭以及各个小家庭。也只得按下这义愤填膺。但有一点他真的不懂,这些人明明就不值得原谅,偏偏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妥协,最後让他进退维谷,不知该如何做才是。

“大哥,你喝了没有啊……”阮汗青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袍,不管是那微倦的神色还是矜持的微笑都透著一股身为人妻的味道,阮云飞有些怔仲,突然觉得,这几年,某些变化也太大了。

“我喝了的。”他随口应道,“早点睡,不打搅你们了。”

魏靖恒笑:“怎麽叫打扰呢?对了,大哥,你看今晚我把明儿放你那儿可好?你也好看看明儿,他很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