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乱天笑得花枝乱颤,一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骚样,一双小眼左右地瞟,那样子太欠揍了。

“再过几天就除夕了,我去买点年货。云飞,你要跟我去麽?”

阮云飞厌厌地裹在被单里,一到冬天他精神就不太好,因为畏寒的体质,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

沈擎苍自然明白,而且心里早有打算。他知道要让他感到幸福且一直幸福下去,光有爱是不够的。他也不削於安於现状,不会只用这点爱来维持他们的感情。任何的唇齿相依都需要注入新鲜的血液,需要加入最本质更重要的东西。相互取暖,彼此安慰只是爱情最基本的要素以及最普通的境界。

“爹爹,我要去。”不等娘表态,鹏儿就举起了双手,表示要出去玩。沈擎苍一把抱起儿子,在他脸上‘啵’地一声亲了一下,“好啊,但是你要听话,否则休想爹爹给你买好吃的。”

鹏儿点头如捣葱,那样子可爱极了,就是阮云飞也忍不住探出头盯著他看,这个粉嫩粉嫩的会说话会撒娇的小家夥真是自己生的麽?太神奇了!当时自己为什麽会认为这是个错误?

“好,我们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将手伸进被子里摸了男人一把,小东西也学著爹爹摸了娘亲一把,两人就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转眼,除夕夜就到了,这一天是亲人大团圆的日子,每家每户都无不喜庆。沈擎苍买了许多菜和年货回来,本来这些事只要魏靖恒一句话就能搞定了,但是大家都不想领这个情。因为他们现在是普通的一家人,不论身份的高低。魏靖恒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摆什麽架子,大家吃什麽就跟著吃什麽,人家让他做什麽事,他便遵命。当然,得是空闲的时候。毕竟他是一国之君。

可是阮云飞还是打不起精神,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阮汗青虽还算正常,但心中仍旧忐忑,阮家人并未到齐。他是多麽想真正体会下合家欢乐的场面,可任何愿望都要取决於残酷的现实。殊不知,魏靖恒和沈擎苍正努力去征服这个现实,这是他们的义务,也只得他们具备这样的能力。

除了阮云飞和阮汗青,前天被人送来的阮北望嘟著嘴,也不太高兴,阮汗青提醒了他几遍,可他嘴里还是念著‘小若’,非常的不甘心。魏靖恒翘著腿,评价道:“汗青,我说这样行不通吧,他离不开那家夥的,还好,我把他弄来了。”

阮汗青瞪大眼:“这,这不太好吧?”他用眼神指向坐在对面的阮云飞,意思是你不怕惹大哥生气吗?他可是恨惨了司徒笑!

对於他的暗示,魏靖恒心知肚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他不要担心,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这可是除夕之夜啊,阮云飞他要是敢时不时地乍毛,那他还算阮家的大哥吗?

几人刚在饭桌前坐定,敲门声便响了。阮汗青站起来:“我去开门。”他在宫里疗养了一段时间,身体养得和从前差不多一样,早就行走自如了。要不然阮云飞也不会不继续追究魏帝的过错。

没一会,阮汗青就领了一个人进来,这人穿著红袍,不仅惊豔,还十分的喜气洋洋。不过他臭著脸,看上去极不情愿凑这个热闹。相较於他,阮云飞的脸更臭,臭不可闻,不过没有发作,因为之前阮汗青告诉过他,五弟的病情之所以有根本性的好转全是司徒笑的功劳。

沈擎苍也表现得很大度,虽然没有笑,仍是招呼他坐,在魏靖恒的目光下,司徒笑就像一个被管制的小孩,气呼呼的又不敢造次地挨著阮北望坐了。

“叫大哥。”魏靖恒指了指阮云飞,颇像发号施令地说。

“大哥好。”那人乖乖的,很有礼貌地叫了声,遂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