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飞狠狠冷笑着,不言不语,却最为挑衅。

沈擎苍看了他一眼:“是你当家还是我当家?”没有一点厉色又不像心平气和的样子。

“有你这样当家的?我看你更像是在开妓院!”只顾着逞口舌之快,然而口不择言却误伤他人,阮家兄弟脸色都不大好看,沈擎苍一如先前的沈稳里也不禁添了分火气。

“给我滚出去。”俨然一副不容质疑的当家的架势,沈擎苍眯着眼,手往洞外一指。

阮云飞仍是笔挺地坐着,明明只是微微冷笑着,却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不由分说,男人站了起来,空气里充满难以揣测的危险,在大家都以为阮云飞会被丢出去时,没想到沈擎苍走过去,竟然气势汹汹地咬住了大哥的嘴,两人一阵激烈的拉扯,最後阮云飞狼狈地挣脱出来,一手捂着红肿的唇,一手狠狠摔掉茶杯,凶恶地瞪了他一眼,紧接着,落荒而逃似的往外疾奔,半途还踉跄了一下,就这样葬送了最後一分盛气淩人。

沈擎苍似笑非笑地盯着地面,然後缓缓抬起眼,朝那些被发生在面前的春宫图惊得大气也不敢出的小辈们扫了一眼,手擦了擦还沾着血沫的唇角,带着一身潇洒又邪恶的气质转回了座位。

回去後,可怜的阮云飞快气爆了,洞里的摆设全被他砸光了,就差自虐。

就是被当着众人的面毒打一顿,也没有那个吻来得残忍。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俩的关系了,他定会被认为道貌岸然本质却比任何一个无耻之徒都要可憎,他还有什麽资格去管教别人?还有什麽立场去指责谁不够本分?更可悲的是,他要怎麽做人?沈擎苍,你也太过分!把他整得足足三天无法下床也就罢了,还毁他的威信坏他的名声!还不如一刀把他杀了来得干脆!

阮云飞发泄似地不停捶着一片狼藉的石床,恨得浑身发抖目眦欲裂,他什麽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又何时被伤得如此彻底?!

正纠结得不可开交,那个他恨得昏天黑地飞沙走石的男人气定神闲地走了进来,不等男人惊呼一声就先发制人,将他压在床上,拔了他的裤子,来来回回,足足要了他三次。不会被气傻了吧?沈擎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没反应,轻佻地啧了一声,拍拍屁股走人。只剩那个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的家夥在那不知是悔不当初还是怨天尤人。

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的不止阮云飞一人,看来沈擎苍也是个赤手打虎的主儿。第二晚他又来了,一句废话都没有,权把男人当作暖床的,按在床上像按着一只不肯就范的野兽要了他一次又一次,直到他下面肿得不能再用为止。用完还发出对他的表现不怎麽满意的冷哧声。

(强强生子) 第七十七章

阮云飞也挺硬气,从来没吭过一声,被折腾得狠了才会挣紮两下,不过很快被眼皮一翻的沈擎苍用威胁给镇住了:“你还要不要我救人?”

听言,阮云飞微颤的身体重新伏回床上,比妓院里被调教过的小倌还乖巧,这招屡试不爽,今晚也不例外。

只是他慢慢伏下的背比之前佝偻许多,颤抖的幅度也比之前明显,他并不擅长隐忍,因此做起来不仅漏洞百出,还重重伤了自尊。沈擎苍不由皱起了眉,盯着他的单薄和苍白看了一会,才有些犹豫地伸出手,想去摸他的头,但终究只是拂开了挡住男人脸的发丝,眼神带着温柔的探究,阮云飞似乎没有察觉到头发被那人撩开了,红肿的双眼徒自瞪着,眼底的血丝缠绕着困兽犹斗的恨意,被压抑得扭曲的怒颜隐隐抽搐,找不到出口的暴戾狂乱地游走在眉眼之间,衬得那异常灰白的脸颊格外凄厉。沈擎苍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掩饰之下的男人竟然是这样的,若一抹阴暗的毒,悄无声息地溃烂着。失望冲散了最後一丝不忍,那迫不及待想要献出自己的温柔也化作淡淡的残酷。

“呜……”被抓住头发的阮云飞身体忽地往前一蹭,因为男人无情的进入嘶哑地呻吟了声,从这个角度沈擎苍能清晰地看见他睁大的眼睛变得锐利,就像生出了爪子,但那只利爪昙花一现,像失去生命般瞬间枯萎,可萎缩的眼眶很快被重新瞪大的眼睛撑得滚圆,与此同时,被牙齿咬破的嘴唇滴下几缕鲜血,生怕人看见,阮云飞甩了甩发丝,让头发盖住垂下的头和脸,不料却被沈擎苍执拗地拨开,唇角的鲜血由麽指擦去,拉出一道均匀的血痕,手指摩挲着那尖尖的下巴,沈擎苍细细地看了他眼,似乎看穿了他极力掩饰着的痛苦和疲惫,抽出先前强硬挤入他腿间的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