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吕渭跪在地板软软的地毯上,两手虚虚撑着梁诚的膝盖,昂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跟带着吻痕的锁骨,瞧着又讨好又顺从,梁诚忍不住抬手握住吕渭脖颈的一侧,总是触摸不够手掌下的细滑,回想着当初相逢时候这人那副雄赳赳气昂昂的德性,满嘴都是攻击性的火箭炮,看人都是吊着眼,自己在他眼里就是图谋不轨的炮友甲,搞不好还是能用钱打发的鸭子类,如今这混世魔王服服帖帖地小媳妇样伏在这里,梁诚觉得自己按捺了很多年的心魔已经昂首挺胸要复仇了,心里全是火,呼呼呼就又烧上来了。

梁诚就着抚摸吕渭脖颈的姿势把他直接按到在沙发里,又开始了。

这次梁诚格外闹腾,可见心里颇有不满意,吕渭被他翻烙饼似的折腾,求饶的时候弟弟哥哥叔叔爸爸祖宗都轮番喊了,又喊了一轮老公官人老爷相公,结果越叫越是火上浇油,梁诚就是板着脸一点不心软,气得吕渭软绵绵一巴掌打过去哑着嗓子吼道:“你他妈是永动机吗?”

梁诚拱到吕渭脖颈间,舔咬着种上草莓,半晌才闷闷说着:“总觉得不踏实,打个商量,过几天再走行吗?”

吕渭拍了拍梁诚脑袋,说着:“有什么不踏实的,我早处理完早过来呗。”

梁诚搂着他陷进软绵绵的床铺中,说着:“但愿吧。”

隔天梁诚送吕渭去机场,吕渭想起来自己苦逼兮兮在机场借钱的事儿,跟梁诚调侃,说回头联系那位借钱的哥们出来坐坐,梁诚戴着大墨镜捏了下吕渭的后腰,说着:“回去给我检点点儿。”

吕渭:“……?”

登机前,梁诚突然拉住吕渭的手,问道:“我是不是太贪心了?要不我撂摊子不干了,跟你一起走?”

吕渭吓一跳,赶紧说着:“别!我可是看上你的钱才答应跟你结婚的,你没了金山银山,难道要我跟你喝西北风?”

梁诚简直气笑了,骂道:“光长年纪不长心的家伙,到了给我电话。”

梁诚坐在机场里又等了一会,直到机场广播里提示飞机停止登记准备起飞了才起身准备离开,他回想这几天的时光,仍旧恍若如梦,抬眼看看朗空万里的蓝天,低头勾了勾唇角,他爱他,本来以为只能装在心里暗自想念,现在竟然走进了婚姻,老天爷再次厚爱了他,梁诚想这辈子要好好疼他,把他爱得骄纵无比,宠得不知道天高地厚,让他一辈子都是那只无忧无虑斜着眼儿瞧人儿的漂亮孔雀。

请假若干天,公司里很多事儿积压不堪,外公甚至都赶过去亲自坐镇,梁诚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任性,心里到底很是过意不去,从机场直接赶回公司了。抵达的时候外公正巧刚主持完一个会议,坐在梁诚办公室里看一份文件,看到梁诚进来,摘了老花镜,笑道:“爱美人不爱江山,乖孙还舍得回来?小吕登机了?”

梁诚点点头,说道:“抱歉,连累大家了。”

外公无所谓地摆摆手,说着:“你这样很好,好过每天板着脸跟工作机器似的,年轻嘛,就得冲动冲动,不过你们登记注册,是不是该跟我这个老头子汇报一声?毕竟家里产业都是在这边,你们的婚姻关系在这里是有效的。”

梁诚倒没多解释,只是平静道:“我心里有数。”

外公抬眼瞥他一眼,也不遮掩,直接说着:“倒不是我刻意去查你,是你特助埃布尔汇报的,他好像对小吕很是有敌意,调查了挺多,给你这个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