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又烤上几片洋葱跟土豆片,去车上拿了椅子和毛毯,披到吕渭身上,说着:“明天是这周最后的工作日,想抓紧时间赶过去公证了,待会你去睡觉,我再开一会。”

吕渭拦下梁诚要喝咖啡的杯子,说着:“你可算了吧,不急这一会,跟我一块睡会休息,不能疲劳驾驶,这种大车我可替不了你。”

梁诚还是依了吕渭,俩人简单吃了点,收拾东西上车。梁诚洗碗的时候,吕渭先去洗了个澡,出来后躺在房车里的大床上滚来滚去,兴奋得跟好不容易出来露营的小学生似的,看到梁大头光着身子也洗好出来,问着:“床比我想象中的大很多,你这么大的个子,躺上边也不觉得挤。”

梁诚上去抱住吕渭,说着:“我倒希望床小一点,你就只能贴着我睡了。”

车子停泊在一个小镇旁的山地露营区里,可能不是旅游旺季,偌大的区域里只有他们一辆车,入夜后四周更是黑漆漆的,山上的树林里不时传来鸟兽的声音,吕渭靠在梁诚身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问着:“不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咱停车的地方太偏了吗?要不要往镇子里面开开,我搜搜地图。”

说着就要爬起来拿手机,手机梁诚新给买的,自然买了情侣款,手刚伸到一半就被梁诚拦下来,梁诚把他圈在怀里,说着:“运动运动热乎了就不怕了,过来,我抱会。”

吕渭挺乖巧地骑到梁诚身上,梁诚握着他的手,也不着急办事,目光迥然地盯着吕渭,吕渭亲他一下,梁诚道:“你掐掐我,不是在做梦吧。”

吕渭还真掐了,掐的是胳肢窝里的软肉肉,梁诚吃痛,笑着扶住吕老师的腰,长呼了一口气,说着:“患得患失了这么久,我真是没想到这一天会突然就来了,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开窍的。”

车子外面是萧萧树林,半夜的冷风呼呼地刮过山顶和山涧,唯有这车子里的方寸天地,暖和温馨得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桃源,吕渭贴在梁诚胸膛上听他有力的心跳,好像觉得梁诚的提问简直愚钝,漫不经心似的说着:“什么叫突然开窍了?我这不是觉得你怪可怜的嘛,大发慈悲积善积德,跟扶贫一个道理。”

梁诚翻身,把吕渭压倒身下,咬了下吕渭嘴唇,说着:“你呀,就是嘴巴不输人。”

因为心里惦记着正经事,梁诚挺克制地一次就停,抱着吕渭顺着他的后背一起睡着,等第二天吕渭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就自己还睡在床上,身边人的位置已经空了,房车的车身明显颠簸,显然是梁诚已经在开车了。

吕渭起床,坐到副驾驶,问着:“什么时候起来的?现在才不到六点,你没睡几个小时吧。”

梁诚专心看着前路,说着:“嗯,没事,今天上午赶过去再好好休息,用冰箱里的东西简单做了三明治,先垫垫肚子,到了再找当地美食好好吃一顿。”

吕渭怕梁诚也饿着肚子,没废话就去热三明治了,想起那位黑发洋特助埃布尔先生说梁诚喜欢早晨喝橙汁,就难得殷勤地给他榨了一大杯,一起拿过去,让梁诚找地方停靠先吃了。

梁诚估计此时此刻心心念念都是领结婚证的念头了,压根不愿意停车,吕渭无语地把三明治凑到梁诚嘴边,说着:“得,我喂你。”

梁诚就着吕渭的手喝橙汁吃三明治,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吕渭在一旁说着:“我说咱会不会太冲动了,我无所谓,反正现在已经是标准无产阶级,你就不一样了,资产大鳄不都流行婚前公证之类的,说实话光你在国内自己创业的资本就不少吧,你不拟个什么协议之类的?就算这里的结婚注册在国内不被承认,万一有什么变故呢?”

梁诚抬手轻轻拍打了下吕渭的嘴唇,说着:“吐出来,甭说不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