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訾小心翼翼的动作,把镯子戴在阿言手上,大小正好合适,他心情激动的握住了这只手,清透的镯子在月光下闪耀着熠熠的光彩。
这还是他第一次求婚,求婚成功,是个正常人都会激动。少年唇角抑制不住的大大的上扬,他第一时间想把阿言抱起来转一圈,顾虑到对方腹中孩子,又忍住了,握着阿言的手,在手背上的位置亲了一口:“真好看。”镯子好看,人也好看。
看着他笑,司马彦的眼睛也像今天的月牙一样弯弯的,高高往上翘着,情郎身上纯然澎湃的喜悦传递过来,让他莫名也觉得好高兴。他低头看着这枚镯子,觉得它仿佛是一把玉石做的锁,把自己锁在了小七身边,他是不是也得去定制一把这样的锁,把小七锁上。
皇帝正这样想着,就听宋訾唤他:“阿言。”
“嗯?”他抬起头。
“我能不能亲亲你,我想亲亲你。”
这样说着,一个非常温柔的吻落了下来,像蜻蜓点水一样,很快又分开。
什么嘛,他都没有回答,就亲了,问这个问题又有什么意义呢。天子勾住了情郎,不,应该说他的未婚夫君的脖子,艳色的薄唇用力地印了上去。
宋訾备的红烛燃了一夜,这只春带紫的翡翠镯子因为多次撞击到床板,只好临时被取下来,放在了离床更远的桌子上,毕竟今夜小院里的床头柜,就像是在水波荡漾的一叶小舟,晃晃悠悠,实在是不太安全。
“小七。”
次日一大早,是司马彦先醒,他看着依旧枕在自己身边的俊美容颜,又轻轻把人摇醒:“小七,镯子呢?”
昨天晚上的情郎是极尽的热情,却也是极致的温柔,让天子如坠云端,一整晚都是轻飘飘的,到现在还是做梦一般。要是每天都像是昨夜就好了,他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天空才蒙蒙亮,启明星高悬于空中,月亮还挂在天上,偶尔能够听到几声清脆婉转的鸟鸣。
他醒来的时候,手腕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看了眼地上,昨日夜里两个人临时换上的红衣纠缠的堆在一起,怕一切只是梦,司马彦才忍不住推醒了情郎。
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去,这么重要的定情信物,当然是应该由小七亲自为他戴上才像话。
“阿言,你让我缓缓。”宋訾睁开眼睛起了身,他看了眼外面天色,其实差不多他平日比现在起得更早,但是昨夜过于兴奋,他睡得比较晚。
男戴左,女带右,玉镯还有个说法,是左养心,右养颜,宋訾给阿言戴在了左手上,知道他这几天新鲜,又道:“我还有一个玉牌,也是我娘给的,这是她的东西,不过到时候咱们成婚的时候打一对,用更好的料子。”
身上带多了配饰,也不太方便,而且镯子现在是正合适,到时候等阿言孕后期,长胖了,或者是手水肿了,镯子可能就会卡住:“你戴着要是不习惯,我给你弄个盒子装起来。”
像这种玉镯,如果不戴在手上,就得用特殊的方式进行保养,他娘亲平日里不戴的那些镯子,都定期有侍女用白茶油进行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