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颜雨久怎么样了?现在中心里是什么情况?”卫霖问她。
叶含露两只手拢紧了外套的衣襟,细声答:“到我发病前,她还是安全的。后来我在医院,听见看守的人聊八卦,说她……”
“说什么?”
“说她上头有人,从后勤部又调去行政办公室了。我很担心雨姐,这个调动太突兀,感觉很不正常,卫霖,你说她会不会有危险?”
卫霖安慰她:“颜雨久很聪明,一定会保护好自己,我们也会尽快潜入中心,把她救出来。”
叶含露又摇头:“不不,你们好不容易逃出来,千万别再回去了!其他的破妄师们至今还锁在电极舱里,我不知道上面到底想做什么,但绝对不是好事!”
卫霖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这些交给我们去发愁吧,你好好休息。”
白源说:“你先送她回去,螺旋桨交给我就行。”
卫霖一秒都不想和他分开,但现在兵分两路,的确省时省事,便答应了。
白源把车子留给他,自己拦了辆的士,继续前往别墅。
卫霖开车载着身体虚弱、精神萎靡的叶含露返回地下室,准备把她委托给吴景函照料。他背着叶含露进了门,把她放在医疗室的沙发床上,刚直起身,鼻血就哗地涌出来了。
吴景函不禁调侃:“怎么,跟美女靠得太近?注意保持距离啊,以免你家的醋桶回来,把我这地下室给淹了。”
卫霖右手捂着鼻子,左手扯条毛巾抽了他一下,去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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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血流个不停,把盥洗池都染红了。卫霖感到缺氧般的头晕目眩,耳膜内的火车钻过隧道,隆隆作响。他将两条脱力的胳膊努力撑在台盆边上,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使劲吸气。
过了漫长的几十秒,他觉得好了一些,打开水龙头放一盆冷水,将灼热涨痛的脑袋扎进去。他似乎产生一种错觉——仿佛烧红的烙铁,被摁进冰水里,滋滋地冒着白烟,全身的血管强烈收缩,几近痉挛。但如果不强行冷却,血液会像岩浆般冲进大脑,在颅骨内沸出一口红油火锅。
红油火锅,用料丰厚讲究,包括筒骨高汤、豆豉、干辣椒、葱段、蒜片、草果桂皮香叶小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