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地下室,开走了吴景函的城市越野车。
现在是上午接近10点,外面天色阴沉,起了风,像是要下雨。
白源之前不由分说把卫霖赶去副驾驶座,现在虽然一脸面瘫地开着车,但卫霖知道没有了麻醉剂,他浑身新的旧的伤口疼得够呛。
卫霖掏出止疼药,往白源嘴里塞了一颗。
就在这时,从路边小巷子里冲出一个白色身影,抢灯横穿马路,眼见要撞上车头。
白源一个急刹,那人的白衣下摆在挡风玻璃上晃了一下,滑落下去。
“卧槽!”卫霖爆了个粗口,开门下车看情况。
那人倒在车轮前,穿着医护人员的白大褂,披头散发,赤着脚。
卫霖见对方身上没有血迹,弯腰叫了声:“喂,你没事吧。”
那人闻声抬头,晕乎乎地望向他,长发下露出一张苍白熟悉的脸。
卫霖一怔,赶来路人纷纷过来围观之前,把她抱进了车后座。“快开车!”他对白源说。
“卫霖……白源……”
白源抬眼看了一下后视镜,发现刚才险些撞上的人,竟是叶含露。
她套在身上的白大褂散乱着,下面是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赤脚上满是污渍和细小伤痕,像是没穿鞋跑了一长段路。
“发生了什么事?”卫霖扶着她问,“前天傍晚咱们分开时,颜雨久不是还让你去治疗中心的医务室找她前男友?”
叶含露喘匀了气,虚弱地说:“嗯,徐医生的确帮我打了掩护。但没有用,那天晚上,所有的监测员都被强制服药后接受洗脑。我怕逃不过去,就向徐医生要了中枢神经兴奋剂,在洗脑前服下,果然诱发癫痫,被送去医院抢救。他们盯了我两天,以为我一直昏迷不醒,我才偷了个空隙逃出来,没想一头撞上你们的车,真是太幸运了……”
看似温婉柔弱的叶含露,平时连父母的意志都不敢稍加违背,关键时刻竟然能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反抗力,这令卫霖既心疼又佩服,连忙脱下外套披在她颤抖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