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走到站台的立柱旁,抬头照了照天花板:“距离地面35米,没有任何电子信号能穿透。我们在这里待上3个小时,如果没有追杀者,就说明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白源有些不可思议:“这条线路没有出现在任何公共出版物里,你怎么找到的?”
卫霖笑了笑:“把50年前的旧版地下管网和现在的相重叠,就会发现许多改道的、废弃的、新建的线路。这里曾经运行过通勤车,雨水、污水、电力线路一样都少不了,仔细对比就能发现。”
白源叹服:“几百万条密密麻麻的线路,纵横交错,我一想都觉得眼晕,亏你还能找出来。霖霖,你的脑力似乎又进化了?”
卫霖也不太清楚,但之前找这条线的时候,又流了不少鼻血。白源用纸巾给他堵上,担心地问他要不要去找个诊所看看,或者买点药。卫霖摇头调笑,说是欲求不满,回头事情解决了,痛快打一炮就好了。惹得白源差点按住他,就地正法。
两人在漆黑的废旧车站里,找了处平坦的地面,把带来的防潮垫和毛毯厚厚地铺了两层,坐在上面,耐心等待。
卫霖坐没坐相,很快就滑到搭档怀里,头枕着对方的大腿,任由白先生撸猫似的胡撸他的头发,发型什么的也不要了。
追捕者一直没有出现,看来这个方法奏效了。
黑暗中的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好像把这辈子的话全透支了,可还是怎么都聊不够。
当另一个男人走进地下车站时,两人正在缠绵地接吻,瞥到手电筒的光柱晃动,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要不我先出去吃个午饭?”吴景函说。
虽说是打趣,语调中却没有多少轻松,反而觉得有些凝重。
卫霖起身,扒拉了一下头发:“不用了,说正事。”
“那我就直说了。”吴景函沉默几秒后,丢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敏行下载的加密信息我已经全部解开,其中还有一份名单,是上次那份的后续——从20年前至今,第九批次人体实验的实验者名单,里面有你们两个的名字。”
“卫霖,白源,你们也是实验者之一。”
“名单上有36个人,是实验人数最多的一批。”吴景函从包里抽出一张纸,递过去。
卫霖怔然地眨了眨眼,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