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肚子火气迁怒在他身上:“高速路上,开什么门!当我这是公交车啊!妈的今天什么黄道吉日,碰到个傻逼的士,又来个事逼乘客。”
戴着鸭舌帽的青年哂笑:“我下车,对你和全车乘客而言,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司机没好声气答:“庆幸个屁,没准时到机场,我要扣奖金的知道吗!”
“你不开门,我就自力更生咯。”青年说着,拉开旅行包拉链,从中摸出一把半自动手枪,连开两枪击中铰链,而后抬腿一踹,车门滑开。他举枪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跳下了车门口的台阶。
司机一脸石化,乘客们呆若木鸡。
几秒钟后,整辆车哗然起来。司机拼了老命地重新起步换档,油门猛踩,大巴车拖着半扇哐里哐当的车门,绝尘而去。
卫霖走向拦路虎般的出租车,拉开后门将旅行包扔进去,又坐进了副驾驶座。
驾驶座上的男人迫不及待地侧过身来。
他们热切地拥抱,呼吸着彼此身上熟悉的气息,像给焦灼紧绷到极点的神经注入了一股安慰剂。
白源揉着搭档后颈上的发梢,说不出话。
卫霖轻轻摸了摸他身上包扎的绷带:“……真够呛。我要检查一下你的伤口,但这里不是宽衣解带的地方。交换一下,我开车。”
白源拍了拍他的屁股:“一点皮外伤,不至于连个车都开不了。”
卫霖拉开一点距离,捧着他的脸端详左边眉骨上缝线清晰的口子,亲了一下他的眼皮:“白先森,你就算变成三条眉毛也很帅。”
白源扯动嘴角,露出个知情识趣的笑意:“很好,平时多表扬老公,有你的好处。”
卫霖大笑:“你已经够自恋了,还用得着我整天表扬?”
他下车绕到驾驶室,坚持与搭档交换了位置,发动车子,朝市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