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知道。很早之前,我曾经到过你们办公室,有一回看过小明的桌子和电脑,当时我就觉得整洁得不象话。我不是想说自己多有远见,可我从前看过不少侦探小说,里面经常有句话说,当一切显得过於正常的时候,往往就代表著不正常。这不是说小明不好,但他的过去,说真的我们都不了解。可能在他的心里还隐藏著另一个自我,这回很可能是不小心给海澄撞破了。而海澄又是个死脑筋的人,肯定是对这段感情投入太多,才会受了这样的的刺激。”
祈康之想得比较透彻,但唐慕阳的脑子一向比较直接,就象他飙车总是希望用最短的时间跑完全程,祈康之的话经他理解,就用一种更直白方式表述出来,“你是说小明当面一套,背後一套?可他为了海澄,头发都白了,应该是真心喜欢他才会这样的吧?”
这个问题祈康之也不太好回答,“或许小明喜欢海澄是真的,但这并不能表示他在这过程中没有欺骗。就好象谈恋爱,两个人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但这个度如果把握不好,就会变成说谎。你应该知道海澄是个怎样的人,如果不是发生了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他不会失控到那个地步。”
唐慕阳怔了半天,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多事,沮丧的问,“那现在该怎麽办?”
摇头。祈康之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跟他大冬天的还坐在街心公园里吹冷风了。
叮铃铃,电话来了。
是祈爱之打给弟弟的,“你今天去送饭了?现在在哪儿?”
“已经出来了,和慕阳在外面。”
“报下地址,我马上过来。”
时间不长,两个失意的人,迎来第三个失意的人。
一向以律师俏佳人自诩的祈爱之少见的连粉底都没搽,就这麽黄著脸出现在孪生兄弟和小流氓面前,见面就抢过没人动的保温桶,“我都快饿死了,你们不吃我吃。”
小流氓就是小流氓,就算自己已经一头包了,还忍不住挖苦别人,“你怎麽弄成黄脸婆了?”
祈爱之拿个苹果塞他嘴里,瞪他一眼,“我黄不黄脸婆好歹我老公不嫌弃,瞧你这丧家之犬的样子,肯定是被小刚赶出家门了吧?”
“喂!你这女人要不要这麽损的?”
“怎样!”
“算啦,这时候你们还吵什麽吵?”看他们吃东西,祈康之也觉得有点饿了,从水果袋里拿根香蕉剥了吃,“姐,小明的官司怎样了?”
“别提了!提了我就是一肚子火。”祈爱之忿忿的大口吃著饭菜,“那小子也是个认死理的,好话歹话说尽了,他就是什麽话也不肯说。要是他真的装聋作哑,这官司也好办。问题是他又主动认罪,非要去坐牢不可。可就他现在这精神状况,真要进去了,绝对是给人打死也不会还手的。心杨他爸舍不得让他进去,就天天来求我。可我是律师,又不是法官,当事人不配合,我能有什麽办法?” 她懊恼的长出口气,似是发泄心中的郁闷,又问,“海澄呢,他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