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有些好奇心重的病人就会打听,“这里到底隔离的是什麽重症?”
保安只会微笑著摇摇头,好脾气的解释,“工作操守,得保护病人隐私。再说我们只负责隔离,具体的病症还真不清楚。”
哦,病人离开了。可不止一人在猜,防守得这麽严密,搞不好是传染病吧?
可这里的病要是真的能“传染”,不知得吸引多少人慕名前来了。
验过身份,驾车从东侧的小门拐进来,祈康之从车後座里拎出一只方形的藤编大篮子,走进了这座神秘的小花园。
还没进门,他看见榕树下孤零零站著的男人了。
就算是随便乱搭,也总是那麽眩目的潮男装束,跟祈康之中规中矩的西装套大衣,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尤其那人还叼著根烟,头发乱糟糟的,十足的流氓样。只是眼下,他看起来更象一个烦恼的流氓。
祈康之纳闷了,“慕阳,你在这儿干什麽?看过海澄了吗?”
唐慕阳心情不爽,没心思罗嗦,只是挥了挥手,“你快进去送饭吧,别提我在这。”
祈康之闹了个一头雾水,不过他手中的提篮可是病号一家的午餐,得先送进去才行,“那我先进去了,要不,你等我一会儿,很快出来。”
难得小流氓有心事,他就做回好心,替他排解排解吧。
走向花园深处那所红瓦白墙的小平房,祈康之不觉就放松了面部表情。来探病,还是自然些的好。
这地方与其说是病床,更不如说象个临时的家。进门有客厅,旁边有厨房。要不是房间各处不时看得到的手术设备,跟普通的家居没什麽区别。
祈康之也是在这里住过的,跟门口值班的护士大姐打个招呼,熟门熟路的拐进了房间。
嘘!何家悦看他进来,先比了个手势,然後回身指指病床上刚刚睡著的儿子,带祈康之到了隔壁的饭厅。
就算有墙隔著,不过交谈起来还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海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