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咋舌:“程……程时逸?”
傅庭川在一旁看着,觉得徐越的演技还是挺好的,便也顺势凑上去装模作样地说了句:“你们认识啊?”
秉持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宗旨,徐越把“解释”机会给了钟会,中途附和了几句,什么“多亏了当初遇见钟医生”、“钟医生是个好人”这种恶心的场面话。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总觉得钟会无论是在自己说话还是别人说话的时候,眼神似有似无地瞟过自己,每次都会停留一秒。
那种眼神里有说不出的东西,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等上菜的时候,钟会突然问及了他的车祸,有些猝不及防,但总算是有点切入正题的味道了。
徐越喝了口茶:“钟医生怎么知道?那时候你在国外吧,这事传这么远了啊?”
“我听朋友说的。”他顿了顿,“那个姓徐的富二代……好像还是昏迷不醒……”
徐越愣了愣,摇头:“不太了解。”
室温并不高,徐越穿的也不算多,可是额头上却已渗出了密集的细汗,
钟会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压低了声音:“听说还有记者来采访你,有人爆料说,你收了那个富二代老爸的一笔钱,才没把车祸的真相爆出来,其实应该是那个富二代全责……”
钟会说到这里的时候,傅庭川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他下意识地看了徐越一眼,徐越的表情已经僵住了,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空气里好像流动着什么不安的分子,有一种让人窒息的灼热感。
“你不是程时逸。”钟会挂着的微笑忽然垮了下来,声音变冷,“你是那个徐越吧。”
傅庭川和徐越俱是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脸上急剧变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们。
钟会拿起水壶给三人每人倒了一杯水,然后说:“我干这行多少年了,和程时逸接触了那么久,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我这招牌早就砸锅了。”